葛忧轻轻叹道：“尽力，就好。”声音很轻，但他知道，楚破狼听得到。

这一次除了周清南和楚破狼外，寒门还派出了两位执事，这二人之一是负责东方鬼林的那位执事，名叫祝辉，另外的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巾，似乎叫做韩清。

因为有着纱巾遮掩，韩清的面容看不分明，但身材却是没话说。

远方平原上，两座山峰十分雄伟。

寒门弟子虽然性格不算温和，但正常的本能还是存在的，不时有人偷偷把视线投过去，心中有蝴蝶漫天飞舞。

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眉飞色舞地与赵杰交谈的孙朝平。他刻意地坐在离韩清不远的地方，一双贼眉鼠眼快要歪到侧脸上了。

而韩清似乎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没有理会，脸上的表情被纱巾遮掩。

徐长封也不得不承认，不看脸，这韩清的确有几分姿色。只不过当看过更雄伟的山峰，其余的小山也就不是那么引人注目了。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叫夏小舒的阴宗弟子。

“庸俗、浅薄。”对孙朝平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徐长封很是鄙夷，看了一眼孙朝平身边的‘风景’后，嗤笑一声。

玩笑归玩笑，但这一次寒门的确是极为重视破天关。

三位洞虚境的执事，再加上洞虚境大圆满的楚破狼，问道境不出，这样的战力已经超过了寒门总体实力的三分之一。

徐长封看向隔着一段距离踩在血云上的楚破狼。

原本他是指望着这位老哥保命的，只不过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作死的想法。这老哥浑身上下自然而然地流露着一丝杀气，就算是在寒门里没有出发的时候，整个人也对外界充满着警惕。这样的人，犹如一匹孤狼，是不会随随便便跟人走的。

“破天关出现变故，这对你们而言是危险，但也是机缘。”就在这时，周清南站起身来忽然开口，吸引了整个大剑上的弟子。

“妖魔勾结，五宗都派出弟子前往支援，破天关此时已经一反常态。各宗合力，都拿出了一些珍贵之物，只要斩妖除魔立下战功，便可凭借战功进行兑换。若是运气好，一连突破几个小境界也不是难事。”

说到这里，他朝徐长封递了一个眼色。

徐长封立刻便领悟到了他的意思，同时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

原来老周早就知道自己没有明心通幽草了。也对，老周岁数摆在那里，能被自己三言两语忽悠了也不现实。只是看他的意思，这破天关里，应该有明心通幽草的存在，也需要战功才能换取。

周清南微微一笑，道：“这是为了宗门，也是为了你们自己，破天关外，没有怜悯，唯有生和死，你们的生死，由你们自己决定。”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该说的他都说了，没有经历过与妖魔搏斗厮杀的人，听再多也无济于事，只有看着同伴在面前一次次死亡，自己一次次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才能领悟。

他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因为破天关，他曾经去过。

如果不是破天关的经历，他根本无法突破到洞虚境，如果没有破天关的生死历程，他也不可能拥有不化骨。

该死的回忆，怎么也洗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