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入夜后,子矝就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景色,突然一道男声响起“不怕着凉吗”。子矝寻声抬头就发现坐在树上的齐宫铭,顿时没好气道:“你怎么在这里,不知道这是女孩子的闺房吗”。自己竟还一点都没发觉,看来武功该精进了。
齐宫铭从树上跳下,站在子矝的窗外,大手一捞就将子矝从屋内抱了出来,然后轻功跃起两人来到树上,子矝想挣开禁锢,齐宫铭开口道:“你再过几日就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能不能别再拒绝我”。深沉的语气在子矝耳边回荡着让子矝的心微微震动着。
“好,那我们说说话吧”子矝说服自己不在挣扎后,就安心的窝在了齐宫铭的怀里道。
齐宫铭脸上笑意不止又将子矝抱得更紧,在子矝的头发上蹭了蹭道:“子矝,你知道我母后就我一个儿子,所以在有些事情上她的做法难免过于偏激,母后嫁给父皇只是为了家族,这一生她已经很悲惨了,在这深宫之中我便是她唯一的寄托,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谅她”。
“我知道,况且我也没怪她,我和哥哥反正已经无家无依靠,去哪里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样,你母后说的对,你如今刚刚雨过天晴,需要的是一个能给你助力的女子,而我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和不断地压力”子矝缓缓回道。
齐宫铭瞬间将子矝从身上扶起,看着她的眼睛道:“子矝,你听清楚,如果这是你不能接受我的理由,我会使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能庇护你和你哥哥”。子矝心里是无尽的酸楚,能吗,她从没奢望过别人的庇护,不论什么时候她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因为不敢,所以无望。
看着紧张的齐宫铭子矝忽然笑了,齐宫铭被突如其来的笑声搞得一愣,子矝停下笑容说道:“那就让我看看,等我再次回归你会是何光景,我皇甫子矝从不相信什么誓言和保证”。子矝心里道:可这次,我想试一试。
齐宫铭闻言也笑了。两个人都是初尝爱情的人,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在树上许下了如此约定。
出发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此去路途遥远,子矝将崔姑姑留在了太后的身边,春兰和夏竹又武功可以保护自己,崔姑姑却是无力自保,她不想崔姑姑像段嬷嬷一般。
寿康宫中,子矝一袭华丽宫装,跪在殿中,殿上的太后娘娘眼中满是不舍,崔姑姑更是不住地流泪,子矝恭恭敬敬的给太后磕了三个头后被春兰扶起了身,太后起身走至子矝面前道:“此去,千万小心,若是有事,不必顾忌两国大义,保住自己才最重要”。
子矝闻言心里是无尽的感到,她明白太后对她是真的好,甚至连一国太后的底线都不在乎,只望他好好活着。子矝回道:“太后娘娘也要保重身体,等子矝回来”。
“好,好,走吧”太后哽咽的道,然后就转过身背对着子矝。
子矝最后一拜,便踏出了寿康宫。随着长长的号角声吹响,护国公主的仪仗队缓缓走出宫门,身后跟着的是皇上亲赐的禁卫军,整个姬州皇室贵族,只有子矝一人才有的荣耀。
京都的城墙上,齐宫铭和齐文英站在一起,齐宫铭一直盯着长长队伍中子矝的轿撵,围观百姓的人群中,方元和王义站在一起,目送着子矝的离开,齐晨轩跟着若彤不断地在人群中跑着,若彤朝着轿撵大喊:“子矝,我们都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呢”。
轿撵内,夏竹和春兰闻言也是无尽的感伤,子矝强颜欢笑道:“若彤也真是的,非要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说着透过飘飞的帷幔看着在外奔跑的若彤。
而一座酒楼窗边,小斯对自家公子说道:“公子,公主的轿撵已经走远了”。段清有些失落的笑道:“我只自己不该妄想,想着能离她近些也好,却又总是擦肩而过”。小斯闻言劝道:“公子,您别多想了,公主又不是不回来了”。
等到彻底看不到京都后,春兰才对子矝说道:“公主,您若是累了,就躺在榻上休息一会儿吧”。子矝摇摇头道:“你和白衣传过信了吗”。
“传过了,白衣阁主说请主子一切放心,他会处理妥当的,姜州那边,已经递过去消息了”春兰回道。子矝点头道:“如此就好,这一路上,怕是不会太平,你和夏竹警惕些”。
夏竹闻言道:“主子为何这样担心,姜州的公主如今也已经出发在路上了,难不成他们还会下手吗”。“不是姜州的人,姜州那边想必不会比我们太平”子矝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