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后,子矝的名声可是在贵族圈层传了开来,一些没有见到的人都忍不住想一睹芳颜。而子矝却整日在太极殿待着,再没出去参加过宴会之类的,平日没事就是看看书,逗逗猫。文王府已经建好,齐宫铭和子佩就住了进去,在齐宫铭听说子矝的举动之后对此甚为满意,也安心的在王府里处理着种种琐事。
宫里,子矝对春兰吩咐道:“春兰,你出宫一趟,如今咏殇和红烛不在姬州,府里的事又多,是时候提拔一些人了,你让白衣来一趟”。“是”春兰领命后就出去了,子矝不能随便出宫,春兰却可以,太后赏了子矝随意出宫的令牌,子矝将它给了春兰。
入夜,白衣依时来到子矝房中,子矝看着白衣来了,就将自己写的纸张递了过去道:“如今鬼府刚刚起步,事情太多,只靠你们四个着实有些太累了,我想着提拔一些人,洛一就很不错”。
白衣闻言点头道:“确实”。子矝坐在椅子上对白衣道:“你也坐吧”。等到白衣坐下之后,子矝缓缓说道:“如今红烛和咏殇不在,云影阁和殇音阁暂时无人看管,青云的流风阁本就是为其他三个阁所调派的,就让他同时也暂管着云影阁吧,洛一为人应变一点,就让它暂管殇音阁的商铺”。
“好,我会安排的,只是最近我发现了一些问题”白衣想了想还是说道。
“什么问题”子矝问道。
“我发现最近天煞府的人在向京都渗透,毕竟我们在京都深扎了三年,所以在露出苗头时就被我们的人发现了,我让人盯紧没有打草惊蛇”白衣说道。子矝闻言忍不住皱眉道:“你说,这天煞府的莫子渊究竟想要干什么,天煞府已经是九州第一门派了,他到底在争取些什么呢”。
白衣也是摇头道:“不清楚,我让人查过莫子渊,可给出的资料全都是他母亲没被善待将他托付给了莫老前辈,除此之外,再也查不出什么了”。
子矝想了想道:“那就应该是我们的方向不对,我相信这世上的事情发生就会有一定的道理,既然从莫子渊身上挖不出什么,就去查他的母亲,他母亲的娘家和夫家”。
“好”白衣回道,然后看着夜色说:“那我就先走了,等有消息就会给主子传信,主子一切小心”。说完就消失在夜色中。
子矝看着浓浓的夜色心头一片沉重,如今她的谜团真是越来越多了,总有一天她会把一切都查个水落石出。
次日清晨,太后身边的江嬷嬷来了说道:“太后娘娘请公主过去一同用早膳”。子矝便早早的去了寿康宫,到的时候,饭菜已经上过了。子矝问道:“太后娘娘怎么想起找子矝吃饭了”。
太后看着子矝道:“丫头,哀家想同你说些事,你也可以拒绝,哀家并不强求与你”。子矝笑道:“太后娘娘不妨直说”。太后这才缓缓说道:“哀家想让你代替哀家出宫一趟,哀家的哥哥明日六十大寿,他已经告别朝堂多年,如今上官家只靠着经营商铺过活,哀家身为太后却不能前往,哀家已经亏欠上官家太多了,所以想让你代替哀家去送点东西”。
子矝听后起身行礼道:“子矝一定准时赶到,还请太后娘娘放心”。
“好,好,丫头快坐下”太后高兴地拉着子矝做了下来,然后说起了一段陈年往事,当年上官家与皇甫家在姬州地位同等,上官家主文,皇甫家尚武,可谓是先皇的左膀右臂,两家都有着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两家女眷不能入宫,可是太后却与先帝生了情愫,执意进宫,在太后被迎入宫的那一天,上官家便上书辞去了官职,退出朝堂。
太后说着忍不住唏嘘道:“是哀家不好,哀家断送了哥哥的一腔抱负,导致哥哥一生都郁郁寡欢不得志,只是沉浸在教导门生上。虽然这么多年上官家还在文人眼中很受尊重,不过哀家知道,哥哥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原谅我”。
看着太后的伤心模样,子矝也是有些微微伤感,爱情一事本就是世上最没有道理的无可奈何,没有对错可言,来到时便只有一腔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