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姐姐瞬间倒在地上，干脆也不起来了。

“大家快来看看啊，租客打人啦！大家……”

闺蜜白着一张脸惊声尖叫，可是整个走廊没有一个人。

“你为顾知做的已经够多了，就不能为自己做一点吗？比如说做个人。”

林夏就差一口唾沫吐上去了。

“还有你，你叫个屁！狗一样跟在顾桦身后，就为了占点便宜，这时候晓得来表忠心了，刚刚怎么不替她挨打呢？”

闺蜜闭嘴了，但还是瞪着林夏。

顾桦突然就泪眼盈盈，“顾知，你就看着你闺蜜这么欺负我么？”

林夏扭头，顾知就站在门口。

“顾知，我……”

“打得好。”顾知白着嘴唇，“要是我，下手肯定更狠。”

“还不快滚。”林夏挥了挥拳头。

“你们等着！”闺蜜伸手要扶顾桦，顾桦却一把拍掉了闺蜜的手，自己就麻溜爬了起来。

“学句成熟点的台词再来放狠话吧，”

林夏往前走了一步，闺蜜便一连退后了好几步。顾桦深深看了一眼顾知，扭头走了。

顾知就站在门口，低着头，垂下眼帘，眼神空洞而呆滞。

“顾……”

还没等林夏把话说出口，顾知就回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安静的。

林夏怕顾知出事，只好不停敲门，请求顾知开门。

“别敲啦！吵死了，让不让人休息了。”

隔壁不知道哪个房间传来一声怒吼，林夏只好停手。

“林夏，你永远都是对的，是吗？”

顾知的声音，就在门后。

无力，低沉，充满怨恨。

林夏无力的垂下手臂，她是对的吗？

六年前。

“顾桦，你不要太过分！”

林夏愤而起身，推了顾桦一把，一支画笔被碰掉。

笔尖正对着顾桦的鞋子，给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顾桦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最爱欺负的对象就是顾知。

“擦干净，我就不和顾知计较她偷我钱的事。”顾桦挑着眉，所有人看顾知的眼神，变了又变。

“我呸！你有几个钱，还顾知偷你的钱。”林夏怒道。

“既然你不愿意擦，那就让我的好妹妹陪我一双好了。”

顾桦直接把顾知推得摔倒在地，扒了她的鞋子套在自己脚上，顾知却落得满身油彩。

后来，是大姐赶到学校，才救了顾知。

“对不起。”林夏在门的另一边道歉，这一次，她做的确实过分了，这是顾知的家事啊。

沉默，长久的沉默。

顾知开门出来，林夏已经不在了。

不敢做出选择的，才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