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彧就那么傻傻站了得有五六分钟,伴娘小姐姐马上就要上去表演饿虎扑食的时候,肖彧动了。
“我公司有事,先走了。”
在场的人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但是听说这人是从泉安专门赶回来当伴郎的,没想到还是个大忙人呢。
肖银汉尬笑两声,终于还是没有追出去。
林夏则是慌里慌张的把林父给拉到了一边。
“爸,那可是你珍藏的酒,怎么就被偷出来了?”
林夏一口酒喝出酒里的不对劲,那分明是掺了黄酒,就是味道有点不对。
她记得老爸之前就嘚瑟过,他年轻时候去绍兴打工,买到过两坛特别好喝的黄酒。
说是这么说,但是只要不傻都知道以林为民的嗜酒如命,肯定会收藏黄酒。
“还不是你妈!你别看她鼻子不灵光,找东西的时候却和狗似的,我的零花钱从来就没藏住过,酒肯定也是她找出来的。”林为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除了心疼,倒不怎么生气。
“你怎么不拦着点大姑啊,她下手根本就没分寸。肖彧不能喝太多酒的。”
林夏看着肖彧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里有点发虚。
“我拦住她,谁拦住你老妈?”林为民听见女儿为别的男人说话,老大不高兴。
那个什么肖彧长得太好看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肖银汉在边上听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肖彧酒精过敏,他是知道的。但这么多年父子两个都没有见过面,肖银汉居然都忘了自己儿子有酒精过敏这回事。刚刚居然没有想着拦住灌酒的,反而有点开心。似乎,这就能作为肖彧忤逆自己付出的代价。
婚宴本该宾主尽欢,奈何总有那么两个落寞的人,受困情之一字。
林夏也看到了站在父亲旁边的肖银汉,只觉得这人很眼熟,不过也没有在意。
刚刚就是这个人想要把肖彧弄走解救她,可能是肖彧的亲戚吧。
“夏夏,你没事吧。”林为民看林夏有点脸红,以为她是喝醉了。
“没事,爸,你那酒有点过期了。我这边还得帮着给新娘当完伴娘,先走了。”
新娘是外嫁,所以娘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请了亲戚,邀了几个会梳头说吉祥话的老人家。结亲已经顺利完成,林夏就得继续去给人家把伴娘该做的事继续做完。虽然她也不知道伴娘该做些什么。
林为民还想嘱咐什么,就看见林母不善的眼神。
“藏酒!出息了你!”
林母揪着林为民的耳朵,肖银汉本来想接着吃瓜的,安婧却来拖走了他。
“你还有心思看人家的家事,儿子醉酒了,你都不去关心一下。”
肖银汉摸了摸鼻子,“他不是不要我关心吗?刚刚还拒绝我来着。”
“就你那一脸嫌弃他辱没家风的样子,他肯和你走才怪。我买了醒酒药和晕车贴,你给他拿过去,我看了,他的车子还没有走。”
安婧知道肖彧晕车的事,所以在肖彧走掉的第一时间就去确认了他的位置,顺便买了醒酒药和晕车贴。肖银汉不接药,也不动。
“肖银汉,我看你是不想过寿了是吧?不是天天都盼着儿子回家吗?还不去!”
安婧沉下脸来,良好的家教让她没有当场就吼出声,这人怎么这么倔!肖银汉一见老婆生气了,这才乖乖接过了药。
“顺带一提,我见到咱们儿媳妇了。那边的,就是咱亲家。”肖银汉笑的一脸老怀欣慰,再看向林为民的时候,眼里就带了看亲家的光芒。
安婧也看向了林为民和方知薇,眼神里多了些探究。
“看亲家母人很好的样子,就是亲家公有点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