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叹气了,终有一别的。”夏苒欣翻看着手机,“再说了我一个适龄未嫁独身女长期和你一个适龄未娶独身男住一起,总归是不太方便。当时一急之下就搬到了你家,现在想来也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还真的是变了。”顾孜泽收了他的叹气,转而啧啧称奇,“魔女大小姐也会说不好意思了。”
“我以为你会发现的更早一些。”夏苒欣也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关于薛氏集团旗下珠宝公司涉嫌走私一事的结果已经出来,是珠宝公司负责人的责任,与薛恬薇并无直接关系,因此她被释放了,就在昨晚零点未至的时候。
“昨天你就问起过她。”顾孜泽在一个等红灯的档口朝夏苒欣的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好像还说了什么?她不是走私犯你不开心?”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我的话曲解成这个意思的,”夏苒欣嫌弃地白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顾孜泽,“但她确实和我有些私人恩怨,不死不休那种。”
这可就严重了,顾孜泽想。夏大小姐爱憎分明之前就提到过,如果这个人不是想要她的命,那她一般也不会想到要干掉对方,所以说这个薛恬薇……
“她是放火烧你的那个人?”顾孜泽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月前那场发布会举行的时候夏苒欣对薛恬薇还各种忍让呢,现在就变成了不共戴天之仇不死不休……再想想这个时间段内夏苒欣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个结论其实也不算很难得出。
“是她。”夏苒欣紧咬着上下牙,双拳不自觉地紧握起来,“她逼问我薛封在哪里,我不告诉她,她就放了火。”
“她找薛封做什么?”不怪顾孜泽有此一问,实在是薛氏夫妇相继去世到现在这个时间点也有两三年了,这两三年没见她找过薛封,突然跑去逼问夏苒欣,还要纵火烧人……这奇怪了点吧?
“她想杀了薛封。”夏苒欣难以想象自己会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说出这件事,她原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的,“她想独占薛家的家产。”
“贪心不足,死有余辜。”顾孜泽目视前方,看似无比专注于开车,“总会有人收拾掉她的。”
比如顾翼城那个小心眼。
都说比朋友更了解你的是敌人,顾翼城是顾孜泽这么多年以来的假想敌,论对顾翼城的了解,当世顾孜泽自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夏苒欣和顾翼城说是某种意义上的陌生人也丝毫不为过,所以她会对顾翼城是否要报复薛恬薇产生怀疑,但这个问题在顾孜泽这里是构不成问题的。
他不用想都知道,薛恬薇死定了,这么多年来,敢把顾翼城伤的破了相的也就她这一例,更别提她还差点伤到夏苒欣……顾孜泽觉得薛恬薇的下场可能比单纯的死还要凄惨那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