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前方马蹄声疾疾,抬目一看,一群人在这大道上骑马疾行着,为首的那个一身月白色的锦衣华服,后面是几个家丁模样的下人,放肆在这道上挥鞭催马,还口里大声地叫:“让开,让开。”
鞭子甩得长长的,有些吓人至极,这些人还真是放肆,吓得有些孩子都哇哇叫着。
钟离看了一眼,一脸嫌恶的神色,轻声地在蒋瞳耳边说:“瞳姐姐,你可得记住他了,他是孟子牧,往后要是看到的话,离得越远越好,他可是全京城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声名狼藉。”
钟离用八个字来形容那个华服公子,擦身而过之时,蒋瞳看他倒是长得面目英气,华服掩不住他身上的清贵之气,想必是出身高门大户,却偏生被娇养坏的公子哥吧。
这名字有些熟,她现下却是头晕沉痛疼得想不起太多的东西来了。
那几人骑马到了船边停了下来,有二个小丫头从船里扶着一个一身红萝洒金绣蝶纱裙千娇百媚的女子出来,那孟子牧下了马,亲自去扶了她的手上岸。
钟离不屑地说:“你瞧瞧,居然来接一个青楼的女人,孟家的脸面啊,真让他丢得没几分了,也不知他家那个老祖宗怎么就袒护着他,任由他在外面胡作非为。”
“你啊,别宽得太多了,马车来了,我们同坐一辆马车走吧。”蒋瞳不想在外面抛头露面,马车赶到跟前,便扶着落颜的手上了马车。
没走多久,马车忽然停下,让蒋瞳和钟离差点往前截去,幸得落颜一把护住,才没撞上,坐在外面的兰风斥声说:“姚公子,你这是作甚?”
蒋瞳只听得外面清朗的声音说:“小生姓姚名展,唐突了蒋小姐,适才瞧见小姐帷帽被风吹入水,便跳入水里了拾了还与小姐,请小姐莫要惊。”
蒋瞳抓紧拳头,沉着声冷淡地说:“姚公子费心了,兰风,把帷帽收起来叫人烧了。”
那姚展惊讶地出声:“蒋小姐?”
“兰风,没听到我说话吗?”蒋瞳又冷冷地说了一句。
兰风回过神来,赶紧收了帷帽:“是,小姐。”
钟离也一脸讶然:“瞳姐姐,你至于么,人家下水将你的帷帽捡回来,你连个谢字都没有,还要烧了那帽子。”
蒋瞳闭着眼靠在落颜身上,淡淡地说:“我不想要了,你要是喜欢,送你便是,离妹妹妹,我现在累得要散架了,让姐姐安静地休息一会吧。”
姚展,不管是真是假都好,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要与这么个认识相交的。
但现在想想真的是心惧,她越想离姚展远远的,而他,却是在她身像是魔一样,欲要结缘结孽纠缠在一起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