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想了想,道:“你们二人上车。”
楚梓芸露齿一笑,仆人在车下放上矮凳,姐妹二人上了马车。
上车后,楚梓芸几乎是迫不及待道:“快,那血里究竟有什么?”
裘锦直接开口,了约莫十五味药名,完后他才道:“你记住了?”若是没记住,他倒是可以再一边,不过要是个聪明的,就该寻个纸笔来记下。
楚梓芸在心下默背了一遍,“嗯,就这些吗?”
裘锦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和王益对视了一眼,这丫头竟然一下子就记住了,药名不似普通的名字,生僻又难记,除非是对这一块有诸多了解的才会觉得不困难,这丫头瞧上去年纪并不大,莫非真对这一块有研究?
裘锦点零头,“恩,现在轮到你了。”
楚梓芸道:“你师弟现在就在战国侯府,你可以直接去寻他。”她看了眼他的脸,随后撇开目光,“方才用血泼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随便抓人也不对!”
裘锦不由得抿了抿唇,战国侯府可不是一个好进的地方,“就算你知晓了那血液里的毒又如何?你真有本事救那人?若是你不救,指不定他还能活个十年,若是你没救好,三年都危险。将他交给我,我能让他活下来。”
楚梓芸撇了撇嘴,“你放心,我知晓如何给他治病。”她可不信这世上会有上掉馅饼的好事,谁会无缘无故帮一个都不曾见到面的人治病。
裘锦看了她一眼,不再话。
楚梓涵看了他一眼,掏出帕子递了过去,“擦擦吧。”
裘锦伸手接了过去,擦了几把,好歹擦掉了一大半,还有一半需要回去洗一洗。
楚梓芸看向王益,真心实意道:“王大人,先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装病,我知道错了。”
王益哼了声,“在我来之前,我听你大哥也有大夫过来给你瞧过了,为何他们你得了怪病?”
楚梓芸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将自己干的坏事出来了。
这件事,楚梓涵都被她蒙在鼓里,因为那时二人关系平平,还不上几句话,听完后,楚梓涵忍不住瞪大了眼,发现她这个三姐当真……是个人才!
王益听后鼻子下方的两撇胡子抖了抖,过得片刻才干巴巴的吐出两个字来,“胡闹!”
楚梓芸抬手摸了摸鼻子,脸有点红。
很快,马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楚梓芸和楚梓涵下了马车,上了一直跟在后头的楚国侯府的马车。
待楚梓芸二人下了马车后,王益忽然道:“裘锦,你觉得那丫头片子如何?”
裘锦想了想才道:“胆子太大,任性妄为。”
王益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笑了片刻才道:“其实这丫头的大哥寻过我,想让我收这丫头作徒弟,但你也知晓从古至今,女大夫少之又少,出了名自然是好,但若是没有名气活着的时候少不得受一些非议,且我只收过你和承席两个弟子,还是放养,所以我便拒绝了她大哥的请求,现在想想,收了她做徒弟倒也不错,你觉得多个师妹如何?”
裘锦皱了皱眉,“麻烦。”顿了下,他又道:“若是她愿意将那人给我,我倒是不介意多一个师妹。”
王益斥了句,“你也是胡闹!还没歇了寻药饶心思。”到这,他皱了皱眉,“这丫头胆子确实太大,她医治的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罢了,不这个了,可要去战国侯府接你师弟?”
裘锦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容,“自然要去,他可是悔了我辛苦养成的十几株难得的药材。”
王益咳了声,摸了把胡子,到时候两徒弟打起来,只要别拆了他的屋子,他才懒得管。
楚梓芸觉得今日出来的这一趟真是太值了,回了夕颜院她便直接钻进了屋里,屋门紧闭,直至到了用晚饭的时候,习秋喊她她才出来。
一开屋门,习秋便被屋里浓重的药味给呛到了,楚梓芸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笑道:“习秋,把桌上这个纸包里的药拿去煎了,然后给十三皇子服下,还有这包里面的草药先煮一下,后加上半碗白酒,晚上给十三皇子药浴,泡半个时辰足矣。”
习秋点零头,“姑娘,你辛苦了。”
楚梓芸笑眯眯道:“一点儿也不辛苦,有人帮我省了不少事呢!”
用过晚饭,应齐玺誓要求,在他药浴的时候,要楚梓芸陪在他身旁,楚梓芸点零头,心想,第一次药浴指不定会有点疼,便搬了个凳子坐在浴桶的旁边看着他。
但直到齐玺仕药浴完,穿好衣服,都没有张嘴喊上一声痛,明明嘴唇都被他咬破了。
楚梓芸忍不住有点心疼,伸手抱了抱他,“仕儿,你先上床睡觉,我还有点事儿要做,做完后就来陪你好不好?”
齐玺仕想了想道:“芸姐姐,仕儿陪你。”
楚梓芸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不行,你得早点睡,等你身体好了,就可以陪我了。”
齐玺仕这才点零头,乖乖爬上床钻进被窝躺下了。
楚梓芸坐在外间写了约莫有一个时辰才进里间睡觉,她看了眼已经睡熟的齐玺仕,脸上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笑容。
翌日正午的时候,趁着阳光正好,楚梓芸躺在铺了层毯子的躺椅上晒太阳,眼睛上方盖了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