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我就是这样的人，恭喜你重新认识我！”凌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周昊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失败了，只能以利相诱：“橙子，你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我的背后是不仅有警方，还有商界，我们不如通力合作，你帮我获取我想要的情报，而我则可以在你需要的地方施以援手。”

周昊说这段话的时候样子非常严肃，俨然在进行一场重要的谈判。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收起了所有伪装，展露出真实的一面。

既然周昊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凌晨便也不再藏着掖着，她的身份局限性太大，想要靠近陈斌晟或者刘淼都很费劲，周昊则不然，剥掉那身警服，他还是周其荣的独子。周其荣在京城的商圈也是叫得上号的人物，贵圈贵圈，重点就是个圈字！

不管你是商圈、政治圈还是医圈法圈，只要走到一定高度，都会有一个交汇点。而陈斌晟和刘淼显然都处于这个交汇点之内，周昊若是愿意借用周其荣的名头帮她去圈子里打听一下陈刘二人的旧闻，对她来说帮助会很大。

凌晨心动了，她有过卧底顾家的经验，想要套取几个同龄人的话难度并不大，这个合作可行。

周昊耐心等待着凌晨的回复，他有信心不会被凌晨拒绝。

果然，凌晨考虑了一下同意了周昊的提议，她锤了一下周昊的肩膀，似真似假地说道：“没想到咱们还有再度联手的一天，不过我可提醒你，我的忙不是那么好帮的！”

周昊夸张地揉了揉肩膀，道：“奉陪到底！”

于是凌晨在周昊的陪同下重新回到大厅，正好陈知礼正在找她。凌晨跟周昊使了个眼色，两人前后隔了十几分钟进去，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陈知礼拿着一杯香槟朝她走来，他虽然年纪轻轻，但穿上一身西装后已经初具其父风采。他在宴会中混得很开，能来参加这次宴会的除了周晁的同学，其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深知跟律师打好交道的好处，谁都有马前失蹄的时候，多个朋友有备无患。

“程玲，你怎么从外面进来？”陈知礼奇怪地问道。

凌晨伸手掩了掩口鼻，道：“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规模的宴会，有些不太习惯，所以去外面透了透气。”

陈知礼不疑有他，温和地笑道：“没关系，你就跟在我旁边吧。”

凌晨求之不得，顺手拿了杯橙汁有样学样地缀在陈知礼后面。

陈知礼并没有太多的游迹在人群中，而是选择了跟同学待在一起。

宴会持续到深夜，凌晨是跟着陈知礼一行离开的，蹭了他们的车，几人在寝室楼下分开后，凌晨假装往女生寝室楼方向走，实则转了个弯离开了学校。

······

王奇信晚上喝多了，胃里翻江倒海，于是他踉踉跄跄地走进洗手间，扒着马桶边缘就开始吐。他的视野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看到的不是呕吐物，而是一叠似曾相识的重影。

王奇信抹了下嘴角支起身，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要看清重影是谁。或许是吐掉了一部分酒精的缘故，重影慢慢合为一体，王奇信大叫一声猛地后退！可惜洗手间就那么大空间，他的背部紧挨着墙面，冰冷的瓷砖使他变得更加清醒，也更加确认了醉眼朦胧之下看到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