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子然今日冒昧前来,所为两件事,一是特意向白叔叔和白姑娘请罪,还望白姑娘能原谅子然的年少轻狂。”
白姑娘,这三个字从陆子然的嘴里说出来,白倩听着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他陆子然是什么人,居然特意上门请罪,白倩心里自然不信,可是面上还要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陆公子何罪之有,都是倩儿不懂事,难得陆公子大人大量不怪罪,即然如此,还请公子往后不要再说什么提亲,未过门的妻子这些子胡话了,免得影响了公子清誉,那小女子罪过就大了。”
竟然说的这样直接,陆子然心里不快,这种感觉让陆子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毒药,几次三番被人拒于千里。
“白姑娘真会开玩笑。”
见到陆子然冷了脸,白守忙岔开话。
“方才贤侄说到此行有两件事,不知这另外一件事是?”
白倩绕过陆子然,走到距离陆子然最远的位置自顾自的坐下,看着对陆子然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兴致寥寥。
看了一眼白倩,陆子然心中冷哼一声,一招手,下人将马车的帘子掀开,扶下两个人来。
二人还在昏睡着,虽换了新的衣裳,可白倩还是一眼认出,这二人分明是失踪已久的小叶儿和绿枝。
“唰”的一声起身,疾步上前,欣喜异常的唤道,“小叶儿!绿枝!”
白倩声音不低,可二人没有一点反应,仔细看去,二人的身子软榻榻的搭在陆子然随从的身上,就像挂在架子上的丝瓜。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白倩怒气冲冲的质问陆子然,许是陆子然所见的白倩向来是温柔似水,说话也都轻声细气的,突然发难,竟被白倩的气势吓到,半天才反应过来。
“白姑娘误会了,子然是在郢州城五十里外的碎石岗发现此二人的,那日家父接到密报,说有一伙贼人在碎石岗作祟,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家父大怒,这才派子然前去剿匪,等子然带人平定匪徒之后,才在地牢里救出了这二位姑娘。”
陆子然说起慌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如此说来,真是要多谢贤侄的救命之恩啊!”
白守连忙谢道。
“是么,既然如此,陆公子怎么就知道这二位姑娘就是我白府的丫头,还亲自送来?”
望着白倩怀疑的眼神,陆子然没有躲闪,
“不瞒白姑娘,自那日在白府匆匆一瞥,子然心中就对姑娘格外上心,姑娘身边的贴身丫头,就算只见了一次,子然也决不会认错。”
好一个痴情的陆公子,白倩不屑,
“敢问陆公子是何时救了我的丫头?”
“两日前。”
“既然已经两日,为何至今还昏迷不醒?”
白倩实在担心二人的安危,失踪这么多天,现在找到了,却昏迷不醒。
“子然救出她二人时,他二人便昏睡着,子然无能,寻遍了郢州城内的大夫,都无法将二人治好,又怕白姑娘担心,于是决定先讲二人送来,再做打算。”
小叶儿和绿枝昏迷,是被陆子然强行灌了药,虽然二人是被关在地牢里,而且出面的都是蒙面男子,可陆子然唯恐有个万一,索性给二人下了药,让二人昏睡不止。
“陆公子的恩情,白倩记下了,稍后会让下人送上白银十万两,白倩着急医治二人,就不送陆公子了,来人,送客。”
白倩说完,匆忙离去,再也未看陆子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