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特别怕冷。
每年的十一月份,还未入冬,家里的暖气便会开的特别足,热到让人冒汗的地步。
今天天气不好,北风呼啸,即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仍旧觉得冷。
她缩着脖子不停搓手,偶尔还会跳几下,驱赶寒冷。
顾落城搭在臂弯里的大衣好几次想要拿起来披在她身上,都又收了回去。
这一幕落在霍谨言眼里,男人心头那股子邪火稍稍轻减一些。
冻死活该!
叫她到处乱跑!
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其实,霍谨言很想下车,冲过去质问时念:为什么和顾落城在一起?
可……
他又觉得捉奸要捉双,这会儿下车,抓不到奸情。
男人把车停在路边,静静观望。
时念已经看完房子,思索着怎么设计规划更加合理,走在前头。
顾落城在她身后,锁门。
等他锁好门,两人并肩前行。
他们不知在说些什么,但霍谨言很清晰的看到时念在笑,发自内心的那种。
居然对着别的男人笑的那么开心!
这五年,他对她不好吗!
时念是第一个算计过他还好好活着的女人。
若是换成别人,坟头草都好几米高了。
顾落城算个什么东西!
不就是给早早瞧过病么!
至于让她这么念念不忘?
当他这个丈夫是死的?
一男一女从同一间房里走出来,本就引人遐想,两人非但不避嫌,还有说有笑。
霍谨言再也坐不住,走下车,大步朝时念而来。
“时!念!”
他一步步朝她靠近,每近一步,想撕碎她身旁那个男人的欲望就多一分。
时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霍谨言。
想起今天早上叶婉仪对自己说的话,看着大步朝自己走来的男人,嘴角闪过一抹嘲讽: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觉得她好骗?
幸好她硬起了心肠,没有同情心泛滥。
要不然……
自作多情到医院看望这个男人的时候,不知道他怎么笑自己呢!
顾落城也没想到会遇上霍谨言,先是一怔,随即了然。
看到他眼底的熊熊怒意,嘴角微微上扬,瞬间恢复如常,稍稍往时念背部贴近些,朝着霍谨言诡异一笑。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有安全距离的,普通朋友见面交谈,差不多隔着半米远的距离。
若是关系再亲近一些,安全距离便会缩短,倘若是情侣关系,安全距离为零。
眼下,他几乎就挨着时念的背。
落在霍谨言眼里,更是火上浇油。
忍不住出言讥讽:“大白天就跟男人回家,挺能耐呀!”
“一脚踏两船?”
“不怕船翻淹死?”
绯薄的唇瓣张张合合,吐出来的全是最难听的话。
只有他自己清楚,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时,心头那股邪火有多旺盛,烧得他整修胸腔都是疼的。
时念气得嘴唇发白,好半天说不上话来。
指甲掐进掌心里,才堪堪稳住身形。
霍谨言是来羞辱她的。
那他跟温晓晴搂搂抱抱的时候,又怎么评价自己呢?
只许州官放火?
顾落城上前一步,下意识把时念护在身后,冷笑:“比起霍总婚内出轨,这点算得了什么!”
“哦对了,貌似霍总犯的是重婚罪,是要坐牢的那种……”
他就是见不得霍谨言那副嘴脸。
明明婚内出轨的人是他,还往时念身上泼脏水。
霍谨言原就怒火中烧,被他言语一激,更是怒不可遏,举起拳头朝着顾落城砸过来。
顾落城早就想教训他了。
上次架没打够,现在继续。
时念气得浑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顾落城推了她一把,她避开霍谨言的拳头。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砰……
砰……
拳拳到肉。
听声音都觉着疼。
时念好半天才从恍惚中醒神:“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没人理会她。
“霍谨言,你停手,不要打了!”
“学长,别打了……”
两个男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你来我往,不一会儿,霍谨言的嘴角就挂了彩。
他小腿轻微骨折,脑震荡还没完全恢复,哪是顾落城的对手!
很快,便倒在地上。
时念看着那么大个子的男人倒在自己跟前,吓得脸都白了。
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霍谨言倒在地上,双眸紧闭,牙关紧咬。中国库nxsk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