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言躺在病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时念和顾落城那张照片。
他们姿态亲密,到底是什么关系?!
温晓晴见他神情郁郁,急忙宽解:“谨言,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出动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看上去一身戾气?
在她外出的这半小时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觉告诉她:跟时念脱不了干系!
又是那个女人!
霍谨言闭起眼睛,自动屏蔽她的声音,假装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不太想见到这个女人。
温晓晴讨了个没趣,心情抑郁,走出病房打电话。
“给我仔仔细细查一下时念那个女人!”
“对!我受不了了!”
温晓晴一走,霍谨言张开眼睛,给陆白下达指令:查顾落城为什么和太太在一起!
备车,我要回南城!
看到那份邮件,陆白暗暗叫苦:车子的事好安排,太太的事……
唉……
现在只要遇上太太的事,先生就变成不定时炸弹,真让人头痛。
周一
天气不好,没有太阳,阴风阵阵。
冻得早早直抱怨:“妈咪呀,今天好冷哟,早早可不可以不去幼儿园?”
时念不动声色把女儿抱进车里,系好儿童座椅,回到驾驶席。
“霍早早,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再敢提不去幼儿园,我就把你扔给小晚阿姨!”
早早扁嘴,轻声嘟哝:“妈咪好凶!还是爸比比较温油……”
她声音虽轻,时念却听的清楚,忍不住斥责小姑娘:“霍早早,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
小姑娘垂着眼睛,没再说话。
唉……
她好想爸比啊!
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他了,他就不想她么?
本来她还以为爸比和妈咪去过松江之后感情会变好呢,谁知道……
真让人捉急。
一路无话,车子在小白鹭幼儿园门口停下,时念下车,到后排抱女儿。
手还没碰到车门,便停在那里。
一位贵妇人雍容华贵站在那里,挡住了时念和早早的去路。
“妈,您怎么来了?”
看到叶婉仪,时念急忙挤出一抹笑容。
尽管十分不想见叶婉仪,也只能礼貌性的打招呼。
不管怎么样,这个婚还没有离,她还是霍谨言名义上的妻子。
他的母亲就是她的婆婆。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叫她一声“妈”。
叶婉仪往车门前一站,冷眼睨着时念:“怎么?这里我来不得?”
“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看见!”
她一开口就咄咄逼人,趾高气昂。
时念无力的合合眼,没争辩什么,不想和她吵架。
霍青山和霍谨言不在的时候,她和叶婉仪就没好好说过一句话。
夏虫语冰。
她不懂她,她也不懂叶婉仪。
话不投机,半句嫌多。
索性不说话,站在车旁。
叶婉仪看时念不顺眼,处处刁难。
哪怕时念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都能惹得她不高兴。
“把车门打开啊!杵在那里做什么!我要见我宝贝孙女!”
旁边有不少人注意到她粗声粗气的嗓门儿,视线投过来。
老太太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还在车门上用力拍了两下。
她就是不喜欢时念。
如果不是霍家家主喜欢,她绝对不会让时念这样的女人嫁进霍家。
你看看,她把这个家弄成什么样子?
儿子整天不着家,终日在去寻找温晓晴的路上,从来没好好过过一天日子。
现在,她居然还搬出来,不让她见孙女!
时念懒得理会她,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早早抱出来,朝幼儿园大门走去。
她爱霍谨言的时候,把他周围所有亲人都捧在手心里。
现在,她清醒了,谁也别想对她颐使指气。
哪怕是叶婉仪,也不行!
早早也听到了奶奶对妈咪的恶劣态度。
看到奶奶的那一刻,没有叫人。
所有欺负妈咪的人都是坏蛋,她要替妈咪出气!
时念没理会老太太,抱着早早往前走。
叶婉仪气得直跳脚:“时念,你做什么?快把早早抱过来!”
时念就跟没听见似的,拿她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