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点开冰中的一滴水的头像,进入了私信的界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只有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才有了倾诉的欲望。
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个渣渣。可能,在我导师心里,也觉得我是个弱渣吧
岑雪写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的情绪似乎特别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
可能这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吧。周五听完了陈贺鸣的分享,人家的生活充满刺激和激情,再想想自己的日子,就像是一潭死水。
这些话她不敢跟家里人说,也不敢跟朋友说。
冰中的一滴水:你愿意和我详细的讲讲,你为什么会这样否定自己么?
冰中的一滴水:我说过的,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当你倾听者。
岑雪的消息刚发过去,就收到了他的回复。
他总是这样。
每次岑雪有需要,总能随时找到他。
虽然他们不曾见过,唯一的联系就只有软件上的两个互关的账号。看起来维系二人关系之间的纽带十分脆弱,但岑雪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保护神。
如果问岑雪听过最感动的话是什么,她一定会回答:
“我在。”
岑雪在回复中说的很详细,讲了自己的毕业设计,还有三次和邵飞的聊天内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一下子,觉得这个课题好难,完全不知道我应该怎么下手。”
“毕业论文都是这样的。若是简单,你们老师也不会给你们一整个学期的时间去完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