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把钱交在他们手上之后,手里拿着条子就回来了。
“给。”她把手里的条子给顾白。
顾白她看见是账条,上面把她拿来的银子分化很细,到了几分几两的地步,这样做出来的账都是可以去查的,也不至于有人贪墨。
阿桑看着太阳的轨迹,“回去。”
阿桑提醒她现在该回家了,“胡二,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顾白目光炯炯看向他,胡二被这目光盯盯不知所措,“您要我做什么?”他知道即使眼前的人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眼神,可她一定是在看自己的。
她把身上的玉佩递给他,说了一个地址给他。
胡二挠挠头,她想做什么?都知道自己和外人勾结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给他这个?
他虽然不识大字,可这块玉佩色泽莹润,放在手里面冰凉却很舒服,它一定很贵,比他这个人命都还要贵。
“为什么?”他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捧在手心里面,不解的看向她。
顾白不喜欢说假话,“今天之后,你一定会被赶出黑山庄,明天,你就不是黑山庄的胡二;而是顾白身边的胡二。”
“那个人许给你的,我也可以许给你。”顾白说道。
胡二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东西被她看上了,可是他却把玉佩捧过头顶,说道:“我胡二虽是莽汉,但也知道不能忠二主。”
他是怕自己不信任他?顾白抬起脚就从他身边离开了。玉佩留在他的手里面。
·······
胡光墉一醒过来,就让胡氏交来宗族长老和胡二,商议胡二去留。
大家都围聚在胡光墉破败的房子里面,他虚弱的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已经包扎好伤口的胡二倔强的站在门口,但没有进来。
“咳咳!”胡光墉捂住嘴巴轻咳几声,“胡氏,你先避开。”
这样的场合,在他们宗族里面是不允许外姓人存在的,即使是妻子都不能算。
整个昏暗的房间,只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和站在门口的胡二存在,众人纷纷对视,都弄不清楚胡光墉到底想要做什么。
“胡二,我也很对得起你了。”胡光墉说话声音不大,可他听的清楚。
胡二脸色铁青,在里面的老人现在都不敢开口,很多事情,他们是见证者,也是默许者。
“那我爹呢?”胡二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