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在西南郡很熟悉,自然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可能她都不会想到,阿桑会想她吧!
她摸着阿桑头上的发髻,问道:“这发髻是吉祥给你弄的吗?”
阿桑点头,她抓起顾白衣服上的衣带,缠绕在手上玩了起来,她仿佛已经找到一件更好玩的事情,连着生气的事情都忘记了。
顾白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因为自己把她送给她的糕点给了别人,阿桑才来她身边的时候,除了她,其他人都不可能接近她的身边,而白芷也是在后面才能吃到她给的东西。
“阿桑,糕点吃多了胃不好。”她慢慢的解释,“你买的太多了,下次少买一点,我就能吃完了!”
她对顾白的衣带没什么兴趣了,看着窗边光秃秃的白瓷花瓶,顿顿的说道:“难看!”
顾白随她目光看去,“嗯!难看!”
在西南郡,她们喜欢在白瓷瓶里面放花,春日桃花,夏日荷花,秋日的桂花,冬日腊梅,可在这盛京,除了牡丹,旁的花也鲜少有人喜欢。
“三七,不好!”阿桑突然转头很认真的说出这句话。
顾白明白她的意思,她虽是孩童的心性,可看人的功夫还有有的,不然阿爹不会平白无故的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
三七!顾白低头沉思,她记得三七入她的院子时,是和吉祥呆在一起的。她这个院子是和顾府分开的,单独建出的院子,这也省去她不少麻烦,目光落在铜镜的后面。
她现在想知道,二叔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是一直都知道,他是想要那块令牌吗?还是他身后有人想要这块令牌?
她不担心自己失去什么钱财,可是那块令牌,对于她现在来说一个护身符,当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变成催命符;但二叔如果知道应该也不傻,至少现在在外人眼里顾府和顾侯府是一条路上的人。
不!他也很有能拿到那块令牌,去图谋更多的事!
上一世,她怎么就没有想到?
顾白醍醐灌顶,有很多事,她总于想清楚了,为什么二叔成为她们的对立面,而顾侯在一夜之间就有了那么多的敌人!原来还有的就是实力的忌惮!
皇帝的默许,和边关的安定让人们觉得不在需要他们了,大可除去了!但那个时候,她们从来都不想与人为敌,可现在顾白有些恍惚了。
甚至,她还在想到一直是被阿爹打压的敌国的陷害!
想到这里,顾白自嘲的笑一声,她真的是越想越多了,但当下,她只能想着如何去解决当下的问题,尤其是陈简行,他是一个大问题!
离阿爹上战场的时间越来越逼近了,给她的时间不多了,那一场绞杀,就像一场龙卷风一样,席卷而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带着自己仅有的手段和能力,想把弟弟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