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苒想过各种原因，却没想过他们的相遇竟是这样一个故事。

再提起旧事，宋柠已经能够很平静地去面对了，她甚至没有一丝哽咽。

温苒苒却听得鼻酸，她只知道宋柠是个生自闭症患者，在高中之前的确很不爱讲话，有沟通障碍，她也知道宋柠出过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却不知道她曾经那么绝望过。

“柠柠，真的对不起，那个时候你该多难受，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没有办法去那里看你……”温苒苒很内疚，也很无力。

最难过的事情是什么，是你明明知道她很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无能为力。

宋柠抱了抱她，温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你看现在的我不是好好的吗，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不算什么。”

温苒苒没有话，只是紧紧地回抱住她。

两个女生又讲了许多，然后才回归正题。

温苒苒：“所以，当年你跟我提过的那个男生，就是余凌？”

她那个时候没有办法回去看宋柠，但是仍然保持着网络上的联系，她隐隐约约记得宋柠跟她提起过。

宋柠点头，“对，就是他。”

完，她又苦笑，“实话，我没有想过会在这所学校再次遇见他，也没想到他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三年的时间似乎改变了很多。

而时间偏偏是她最无能为力的东西。

温苒苒心翼翼的，“那……你现在要怎么办，要向他表白吗？”

宋柠轻轻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怕。”

怕什么？

怕表白后被拒绝，怕连他们最后的一点联系也被斩断。

他既然已经不记得她，那不如就这样继续下去。

他不记得，没关系。

她记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