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绝兮正在不远处营帐的顶上画乌龟,听到如此言语,顿时有几分烦躁,她跳到地上,掸去身上的灰尘,“何事?”
“将军说他突然很困,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白存卿急切地说道,还伸手想扯顾绝兮的衣袖。
“你别碰我。”她打了个哈欠,“痛了那么几个时辰,正常人都会困的,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再去瞧一瞧。”
都这么些个时辰没睡了,就算是寻常人,都该困了,何况是个身负箭伤的伤员呢?
“没事儿就好,可……你还是去瞧瞧吧!我总觉得不对劲。”
白存卿说道,也顾不上旁边巡逻兵士投来的嘲笑目光。
“行。”
她慢悠悠地走着,掀开门帘,到了强撑着不闭眼的赵勇面前,扯下他手上的鞭子,搭了搭脉。
平稳有力,并无大碍。
“别撑着了,先睡会儿,免得没有力气恢复。”她说道,看着自个儿血污的床榻,又是一声叹息,“将军可千万要记得给我找床干净的被褥来!”
“好……”
赵勇说道,头一歪,竟沉沉睡去。
前后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
“折腾得够久了,也该休息了。”顾绝兮看着暗色的血污,还有几分气恼。
臭男人臭男人,大家当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这般脏的,都是这俩怂货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