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赦免你,只要你愿意跪倒在我的道理中。
在我的道理中,你能找到自我的天堂。你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我。”
乙说“所以你要去攻打他。”
甲说“我攻打他是因为,我喜欢这么干,他对错与否,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的快乐在于撕碎他的灵魂,而我并不需要他的灵魂。”
乙说“可刚才那个……,那是个孩子。”
甲说“孩子?他会长大的,天下人从小不都是个孩子么,长大之后呢?”
乙说“你真不愧是魔鬼。”
甲说“魔鬼,你想的太简单了。”
乙说“不简单,你很可怜。”
甲说“可怜是你最后用来攻击我的语言了么?”
乙说“攻击你?不,不是最后,是从来都没有开始。”
甲说“哈哈哈,你这个梯子搬得不错。”
乙说“我没有上你的台阶,所以不需要梯子下来。”
甲说“可是你上了自己的台阶。”
乙说“我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哪里也不来,我如如不动。”
甲说“你既不如如,而且也动了。”
乙说“我哪里动了。”
甲说“你的心动了,我感受到了你的恐惧。”
乙说“我的心动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甲说“我能闻出你的胆怯和恐惧。”
乙说“你用什么闻的?”
甲说“我用心体会的。”
乙说“你不怕自己被这样对待么?”
甲说“不怕!我从不会失败。失败是人们的一种错觉。从来就没有成功和失败的比较。”
乙说“那对你来说,你在怎样生活呢?”
甲说“我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
乙说“总有你干不了的事情。”
甲说“所以我才会去想干呀。”
乙说“你干不了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去干呢。”
甲说“就是因为干不了,我才想去干。是人也罢,不是人也罢,是个生命,就有念头。只要有念头,他就会控,被念头操控,我就能抓住他的念头。”
乙说“你能利用这叫花子的念头么?”
甲说“当然可以,他现在不正在努力的想做一个全新的自己么,这也是他的念头,他想变化,我就给他愿望。”
乙说“可他在你原来的计划里,本来不是这样的。”
“……”
乙说“你解释不了那个人为什么出现。”
甲说“那,不过是个疏忽。”
乙说“疏忽,那几声咳嗽哪来的?”
甲“你也听到了?
乙说“法天法地,苦也是机,若得洗心,革面不疑。你所操控的世界,已经超出了你的计划了,呵呵呵,你见到的我,就真的是你以为的我么?”
甲问“你不是闻音?”
乙说“造梦胜义有,破梦毕竟空。能算个什么,呵呵,我也可以啊,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在活在梦里,嗯?”
甲问“你到底是谁?”
乙说“我是你的全部,我包容着你和破梦,就像你卖给那块石头的梦。你怎么不想想,凭什么,由你去主宰万物?嗯?”
甲说“这世间的一切,都源自于我,你不过是我另一个梦而已。”
乙说“哈哈,你可爱的地方就在这里,是我让你自以为是的。”
突然,一个面孔从迷雾中显现出来,卜世仁看见这张脸,僵住了。
“喂,做梦的,泥补石像眼,心点信行灯。干的不错,该醒了,换个梦去做,哈哈哈哈哈。”这张脸对着卜世仁说道。
这张脸,卜世仁怎么也忘不了,他就是七十年前,一手让卜世仁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卜世仁的心里忽然有点喜悦,看着眼前这张脸,他笑了下,回了声“谢谢。”
那张脸没有说话,也冲他笑了下,就消失了。
迷雾散开,他的眼前是一个四周都是白色地方,既不像个房间,也不是什么山洞。
脚踩的地方也是软绵绵的,不像是地面,他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
怎么可以站起来,脚筋不是断了么?他尝试着往前挪了一步,不敢用力,好像一下脚就会落下去一样。
落脚的地方有一股力量回馈过来,将他往上一弹,他飞了起来。整个人都很轻松自在,在这片雪白中,什么都没有,除了白色,没有任何东西。
过了一会,他感到全身在下坠,猛地一惊,醒了。
看了一眼一旁的石像,那里还剩一个眼睛没有修补,卜世仁笑了下,“明天,明天我给你补好,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