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羡看着并不年迈,但头发却却日渐斑白的良正,“良伯,就算我与言儿之间无情意,此次和亲凶险万分,我也定是要帮忙的,再说……”
亓羡缓缓地垂下了眼眸,因为日夜赶路,脸上满是沧桑。
良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屋内只剩下了还在飘荡的欢宜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门外报秦王来访,才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们两带着惊谔互相望了望,后有浮现出不知所措,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正厅。
正厅里的气氛异常沉重,三个人各怀心事,也就只有亓玥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且说不出是什么笑。
亓玥天生一张好脸蛋,说轻了了,那是清新脱俗,说中了,那就是妖艳惑众,再加上那一笑,多了几分嘲讽和鬼媚。
远处的老松下,一双带着点儿血丝的大眼睛,偷摸地在那转悠。
本想着来打探打探情况,没想到那三人就像是故意似的,声音小得她一点儿也抓不住。
良辰嘟了嘟嘴,随意嘟囔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这和亲说好听了是联姻,说直白了,那就是送去做人质,性命攥在别人手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要说她去倒还有生还的可能,阿姐这么一个弱女子,怕是九死一生。
再说,阿姐虽是丞相嫡女,可陛下哪会为了一个女人的性命,去赌上整个大祈呢?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良家。
良辰边走边想着,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良大人就不用送了,本王今天说的事情,还请大人细细考虑考虑。”
亓玥甩了甩袖子,一脸笑意地转身望了望良辰,眼神里满是难得的柔情。
良辰被他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秦王她从未见过,怎么刚刚他的样子,像是在说许久未见一样。
见亓玥走得远些了,良辰快步走到了良正面前,“阿爹,这秦王来做什么,阿姐的事,有法子了吗?”
“良伯,言儿的事我定有办法,万不可听我六弟的话啊!”还未等良辰得到回复,亓羡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本还着急的良辰听了这话,眼睛立马放了光,“秦王?怎么,秦王有法子帮我们?”
良正不说话地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良辰自然把问题问向了梁王。“殿下,秦王可说,他有什么法子了?”
她有些着急地看着面前的这两人,也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愣是不说话,都快把她急哭了。
梁王看着她焦虑的眼神,缓缓开口,“六弟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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