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傲的眼角从未苍茫失色,虽对手在那儿如何撒野,他只护好那三寸地。
待他踏上沙地,伸手收回剑,早已是遍野行尸。
“景旹!”
微弱的声音从良辰无力的喉咙里发出,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还未等景旹拉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她便已拉回了景旹。
她明白,这场仗势必是要她来解决的。
她看着景旹纯净的眸子,还是和第一次见他一样,不带一点污浊,一样青涩,不经人事。
这十八年,若不是景旹,她早已死过千回。
良辰明白这一生她是没有办法还清这份情了。
“景旹,这场戏该结束了,不要再等我了,不值得。”
她轻轻地握住景旹有些颤抖的手,这份温暖,看来她是注定无福消受了。
既然走了这条路,便要走到底,哪怕受千人嘲讽,受万人唾弃,也无所谓。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便没有退路。
但是分离好像总是那么悲伤,不管有过多少次,心还是止不住地颤,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
也许是因为不管来生还能否再见,到了分岔口走散了,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景旹,原谅我今生负了你,愿你能永远像从前那般,无所忧虑,无知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