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桐坐上车,看着外面急退而去的景色,心乱如麻的情绪又一次涌上心头。
其实司徒珏不知道的是,除了门禁卡,丁华强还留给丁桐一张银行卡和另一套房子的钥匙。
司徒珏说她了解丁华强,丁华强又何尝不是了解她?
治病耗费了巨额的资金,这张银行卡和这把钥匙大概是丁华强留给丁桐最后的礼物和物质财务。
丁桐时常想,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都可以承欢父母膝下快快乐乐地长大?而他曾经父母双全,还有一个姐姐,为什么没有享受到一点点的家庭温暖?
家里要么就是冷到窒息的冷战,要么就只有保姆陪着他和姐姐丁思悦在家。
叮铃铃的电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丁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拿起手机一看,是好朋友兼同学顾倾城的电话。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他没好脾气地说道。
“哎吆,这么大的火气,像吃了枪子一样,谁又惹到我们家丁少爷了?”顾倾城的声音又大又粗地传来。
要说他的这个好友顾倾城也是一朵奇葩,明明长的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偏偏叫了一个女性化的名字。
倾城,倾城…叫起来,舌尖发糯,温婉温柔,仿佛可以化成一汪清水。
从小到大,他没少被伙伴们调笑过。
可惜,这个名字跟了他二十多年,他想尽办法也没有改名成功。
想他老爸顾易天,堂堂城公安局的局长,就为了这事跟所有同事打好了招呼,哪个派出所给他儿子改了名字,他跟谁过不去。
就一个名字,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