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挽笙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后山。
哪怕顶着被罚抄经书的后果,她也还想再次见到那个白衣人。她有很多问题,很多疑惑,或许那个人可以帮她解答。
可是,他没有来。
昨日他躺着的树杈上并没有白衣飘落。她等了很久,直到想起了乳娘的话,神仙的一天等于她们的一年。
所以,昨天到今天的时日,对于那个人来说,或许只是一炷香的闲暇时光而已。想到这,挽笙落幕的表情再也掩盖不住了。
她心中的种种为问题都没有得到解答。却只能意兴阑珊的回了寝宫。
挽笙生怕这些问题自己会忘记,于是想到了一个方法,将他们全都刻在了竹简上,这样或许能保存个千万年。
等她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就可以将所有想问的问题都毫无遗漏的说出来。
而她的生活,也变成了每日下了朝会,就会去后山溜达一圈,数着日子的过。就连乳娘都笑话她,从未对什么事情如此认真过。
况且,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或许那个人不过是路过诸沃之野的某位江湖人士,不会再出现了。
每每听到这些时,挽笙总是欲哭无泪的。不过谁的话都并没有浇灭她心中的好奇。
就这样坚持的整整一年,就在一年前遇到他的那天,挽笙早早就来到了后山。
果然,那个树杈上,白衣飘飘。
“你终于来了。”
那个熟稔的的语气,吵醒了树上正好眠的人。他依旧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抬起眼眸。
“你果然是神仙。”
树下的人一直在说,在猜测他的身份,絮絮叨叨说些他听不懂的事情。明明扰了他的清净,可是出奇的,他并没有觉得吵。
反而有种奇怪的感觉有种热闹的错觉。
“你怎么都不说话?”
树下的人突然停下来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有些空洞感袭来,又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记得你。”
她不说话,为了填补空白,他倒是主动开口了。
可是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树下的人更加安静了。
良久,听见一阵啜泣,他的心底莫名慌张了。那是他第一次没到时间就从树杈上离开的。
那根树杈是他唯一午休的好去处,千万年都不曾改变的习惯。
今天,他却下了地。
却在看到她的瞬间,更加手足无措。
挽笙站着,两只手蒙住自己的脸,委屈的哭喊道:“我就说我真的有在后山见到一个人,,他们都不相信。你明明就是存在的。”
“明明就”
挽笙抬起头,看见他的脸。
一切的情绪,被收纳于胸口,连同呼吸都不敢吐露出来。那种紧张,她从未体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