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外在的种种,都没有影响新人的心情,他们始终牵着彼此,对视上时就会会心一笑。
桑子若和长右也寻了个理由就离开了。原本她不想逗留的,但是长右叫住了她。
“桑桑姑娘。”
长右因为喝了点酒,对于称呼有些迷糊了,最后只能叫姑娘最为妥当,“要走了吗?”
“留下来也难受,我还是去下都待着舒服一些。”
“去先生小时候生活的家里将就一晚上吧。”
也不等她同意,长右自顾的领路。没及时拒绝,桑子若只好硬着头皮跟他来到了一件房舍,简陋的很。
他却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径直离开,不留任何余地。
房舍里除了一张床还勉强能用以外,其他的东西都看不出是什么形状了。整个房间里有股木头的霉味,让人很不舒服。
桑子若没有在床上躺着,而是看到旁边的一根木头柱子,于是坐到地上,笼起篝火,靠在柱子上发起了呆。
也不知道近几个月是怎么了。她总会在四下无人安静如斯的环境里发呆。总是会想念起他,模样丝毫未变,只是颓然了些。
想着想着,抵挡不住的困意来袭。桑子若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似乎是篝火熄灭了。她感觉到阵阵凉意从脚底袭来。迷迷糊糊地睁眼瞟了一下,吓的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篝火自然是灭了,但是篝火灭的原因是它的周围全是水气。而这些水是莫名其妙从她身上流出去的。
桑子若低头检查,才发现琉璃青龙鼎终于终于动了。
鼎的表面覆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但是凝结成水珠的速度很快,快到几乎看不见这个过程,而这些地上的水,都是从鼎中流出。
可就在她拿出鼎的瞬间,水珠的方向发生了改变。像是在指着什么地方。
“额”
桑子若已经尽力安静了,可是心中激动的心情实在难以不抒发出来。
跟着水珠指引的方向,她一直在走,一直在走。
走出昆仑之顶时,她知道,就是他回来了。而他依然是那个挑剔的人,就连重生的地方都要选一个他喜爱的。
于是,从跟着水珠走,变成了桑子若猜测它们会指使那个方向。
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的双脚已经没有了知觉,最后,竟然走到了莲台阁。
那个她好久未曾踏入的莲台阁,依然生机勃勃,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好像时间于这里来说,是个虚无的概念。
桑子若入了结界,看到莲台阁的门开着。依然跟着水珠的引领。
可是越近,心跳的越快。希望就像是吹气球,会不断不断的膨胀扩大,只要停在那一个地方,就是最完美的。
水珠在领着她来到阁楼门口的瞬间,全部消散。
桑子若的手迫不及待的放在了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开。她太期待了,以至于也太害怕了。
直到,她听见里面有动静。
推开门时,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站在墙的前面,背对着她。正在仔细的盯着墙上的画。那副属于她的自画像。
她开不了口说话,只是看着。哪怕是一个背影也足够了。
那个人缓缓回头,准确的对上桑子若的视线,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徐徐问道:“这幅真画,你应该还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