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屿失笑的摇摇头,她可真是单纯的厉害。
“我可以尝尝吗?”
桑子若几乎不喝酒,自己的酒量欠差,可这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还不时飘出阵阵雨后青草的芬芳。
“你确定?”他可不想带着一个醉酒的人上路。
点头如捣蒜。
接过他手里的黑坛子,对上嘴的一刻,觉得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无形中,酒好像更甜了。
“恩好好喝。”
又连着喝了好几大口。不像白酒那么辛辣刺喉,反而像是淡茶一样的沁润甘甜。
可她忽略了陈年佳酿也是有度数的。不知不觉脑袋开始发昏。
“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没来由的一问,问的北宫屿懵了。举着酒坛的手停在嘴边。可没有回头看看她。
淡淡的恩了一声。
“我是不是很没用?学了那么久,什么都没学会。简直就是”
“就是个拖后腿的。”
“这样,你还愿意,带着我吗?”
北宫屿回头才发觉,她醉了,顶着一张通红的脸颊,半闭着眼睛,跟她的样子不搭配的幼稚。
“你喝醉了,回去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我是不是个拖后腿的?”
良久,北宫屿才回应道:“不是,你不是拖后腿的。”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
桑子若手指自己,“我?重要?哈哈哈,你在安慰我。”
“对吗?”
往他身边挪了挪,头不偏不倚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也许,酒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它能把人藏在心底最隐秘的感情,掀翻个彻底。却从来不会告诉你,暴露以后,应该怎么办。
“北宫屿”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不恭敬的叫自己,却让北宫屿莫名心里异样。
“北宫屿”伸手又想去勾酒。
“你不能再喝了。”
桑子若咯咯的笑了起来,这是她这几个月最开心的一,因为明就要出发,因为喝酒,因为他。
“北宫屿,谢谢你。”
“你今了很多次了。”
摇摇头,幅度很大,“不一样,这个是最应该感谢的。”
“明就离开这里了,虽然我不知道去哪。”
“但我明白,我们要去找魂钵了,我马上就会变成正常人了。”一个酒嗝。
北宫屿低头看了她一眼,只看见一个高高的鼻尖,像勾饶爪子挠的心里直痒。
“你放心。”桑子若突然抬头,吓的人赶紧收回了视线。
“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就赶紧跑,不用管我。”
“毕竟”
“我的命不值钱。”
北宫屿屏蔽掉的感性,在这一刻,被她轻易击破,似乎她根本不用做什么,只是看着自己,便愿意舍弃原则。
“胡袄。”
“你你很重要。”
又重新靠上了肩膀,“你撒谎。重要的根本不是我。是姬媱。”
然后,人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北宫屿看着脚边的酒,愤愤然心想,长右果然不靠谱,这东西没半点用。
第二清晨,桑子若头疼难挡,行囊是昨去找北宫屿前就收拾好的。
去找北宫屿前。
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心里慌张。可拼命回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原来这就叫断片啊。
她应该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还是有想招惹克玄似的,是身体里的兽魂在作祟。那么想着,拿上东西,准备出门。
却发现,自己门口睡了一个人。
“克玄,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仅如此,克玄手里还抱着一个大背包,像是来莲台阁那一样。
是要走了吗?也好,毕竟今她和北宫屿也不在这里了。
“你醒了?那我们走吧。”克玄揉着眼睛。
“走?去哪里?”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啊。”
桑子若无语,“我我确实要离开这里了,不过,你就回去吧。”
“子若,你忘了,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到,所以我还得继续跟着你。”
倒是没有错,可她此行危险至极,不能再带一个人了。
“你放心,我可以保护你,再保护北宫屿也不在话下。”
为难的要命,桑子若多希望有何人能出来解救一下自己。
可最后,北宫屿却轻易的答应了克玄的请求。
三个人踏上旅程,没有道别,没有送行,一人一包,简单的行囊,去完成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充满希望的未来,还是无尽阴谋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