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两个刚吵完架的人,同桌吃饭。
可是此刻,桑子若正在经历这个尴尬的时刻。
虽然经过顾凄双一个晚上的思想工作,她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了,不过当真的看见北宫屿的时候,那种委屈还是无以复加。
“桑子若,你身上的伤没事了吧。”
堂庭为了缓解气氛,平时秉承食不言的人也故意找话题。
“没事啊,上山的路上是遇到了很多道符,多少在书里看过一些,躲避的差不多了。”
不过仍然有大部分是她用身体硬闯过去的。
“哟,没想到你居然挺厉害的。”
话是冲着桑子若的,不过却是给别人听。
离的最远的北宫屿停顿了两秒。
“也不是。我拿到器酸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两个人同时发问。随即,北宫屿又故作无所事事。
“恩,拿到器酸到从山脚醒过来这段时间,都不记得了。”桑子若若有所思的问道:“是不是我身体里的兽魂出现了?”
堂庭看了一眼远处的人,自顾安慰起来:“有可能,不过”
“你也别想太多,你身上没有印记,这个兽魂不会待太长时间的。”
“就是这样我才急的,如果有一它从我身体里离开了,我就此一命呜呼,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突然想到几个月前的那次意外,正是那个意外,现在她不得不重新面对一个崭新的人生。
“我吃饱了。”北宫屿不多言,离席。
桑子若念念不舍的望着他的背影,“堂庭,我用不用跟北宫医生道歉啊?”
“道歉?你做错什么了?”
“我不应该不听他的,去朝云观的。”
“这件事,我倒不觉得你做错了,反而是他,紧张过度了。”
“紧张?”
桑子若的意识里,只有对重要的人,才会表现出紧张的情绪,所以
自己是他重要的人吗?
食之无味,吃了一点东西,也离开了饭厅。
却在会房间的路上,遇到了北宫屿。
“北宫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等你。”
“额前的事,我还是”犹犹豫豫,不出口。
倒是被北宫屿抢先道:“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恩?”
“你是一片好心。我不应该那样的话。”
“不会的。我没有生气。”只是伤心而已。
北宫屿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不过,你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那么干了吗?”
“可以,可以。我保证。”
立刻竖起了三个指头,以示诚意。
“还有一件事。”北宫屿总不喜欢与她对视,所以视线总是飘忽,“我这件要出去办件事,你的功课,就由堂庭接手了。”
“北宫医生”要去哪里?
话就在嘴边,桑子若却自知与己无关,只能硬生憋回去。
“我回趟家。”
“回家?”
这里难道不是他的家吗?
“回昆仑之顶。”顿了顿,“我不在的这几,你能让我放心吗?”
“可以的,我保证绝对不出莲台阁。”
北宫屿只是淡淡点头,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有的时候,桑子若觉得,他在处理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淡然极了,自己也从没见过他着急的样子,那个形象总是流传在别饶口郑
莲台阁的生活依旧,每上午做功课,下午修炼魂法。不过她的进步慢如蜗牛,比蜗牛还不如。几乎没有任何长进。
不过,只要修炼一,就意味着离他回来的日子近一。
昆仑之顶上的人,就没那么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