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若点点头,没有细细描述两个饶对话。
“他跟你什么了吗?”
“没有,就是”
犹豫要不要出她所看到的,可是话锋止住,问了别的,“他好像也看不上我去找魂钵的事情。”
“你别介意,他只是不相信罢了。”
虽然语气轻松,但是桑子若想起那个背影,并不是如此。
“他”
还想问什么,北宫屿打岔道:“你去的那个地方,是这个房子主饶房间。”
桑子若安静的听着,不打断,不发问。
“这里的同生体对那个房间都避之不及。所以才成为了一个禁区一样的地方。其实里面也没什么,就是他们都害怕房间被破坏罢了。”
想起破旧房间里不匹配的整洁度,想必这里的人都是何等敬畏房子的主人。
“这里的人都受过她的恩惠,所以不容许任何不认识的人靠近。”顿了顿又道:“我代堂庭跟你道歉。”
到这里,桑子若像想起什么问道:“他也是同生体吗?”
北宫屿轻轻摇摇头,动作的几不可见。
“他不是。”
“那他是?我看他似乎也没有魂法。却也有着不一样的法力。”腾云驾雾的法力。
北宫屿对上她的眼睛,“堂庭在千年前,是山神。”
“山神?”
“恩,南山山系的山神。”
“那他为什么也跟你们在一起?”桑子若好奇的本性就是难改。
眼神有些闪躲的,看向了窗外,轻呼叹气。
“山被毁,自然不再需要山神。”
所以那个年纪的孩子,看上去背负了千万仇怨似的,总有种不明意味的沧桑,“他看起来跟他年龄确实不相符。”
“他可比我年纪都还大呢。”北宫屿嘴角微微上挑,“只是被吸了所有法力,所以才身形回到孩的样子。”
“什么?”怪不得他一直叫北宫屿作子。
“千真万确。堂庭原也是个潇洒帅气的男子,只是发生了太多事情,所以他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桑子若虽处在震惊中,不过更同情堂庭的遭遇。
“我没有放在心里的。”
“既然他也如此不舍得房间的主人,为什么不去找呢?”
这一次,北宫屿又笑了,不似之前,他的笑容让人看了心生烦郁。
“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良久,两个人都不再话。
桑子若渐渐有了困意,不想表现出来,可是一个个哈欠还是出卖了她。
“你早点休息吧。”出了门口,又道:“从明开始我们进行训练吧。”
“真的吗?”
脸上的表情太过于真实,喜怒形于色,是她最大的弱点。
青瓦房顶上躺了一个人,斗拱上挂着好几坛酒。
北宫屿朝那个人走去,“又来这里喝酒了。”
“你子”堂庭抬眼。
“不是要好好修炼,不再碰酒了。”
难得的放松,自然接过他手里的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次是真的吗?”
北宫屿倒酒的手停住了,他明白现在的一切于这里的人来何其重要,可又无比脆弱。
“真的。”
躺着的人身子一勾,拿起斗拱上挂着的酒,和北宫屿干了起来。
忽的想起。
千年前,恣意快活,放肆逍遥。
如今三人中缺了一个,便全然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