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北宫屿的声音关牵
桑子若愣愣抬头,又淡然摇摆了下脖子。
“抱歉,我来晚了。”
“为什么?”桑子若只觉不明白。一遍遍的重复着。
不明白为什么兽魂要入侵他的身体来杀自己。她不过是一个最低级的同生体,根本不值得用另一正常饶性命来换取。
“为什么要附身在他身上?究竟为什么?”一边着,眼泪又不自主的流淌了下来。
几个人将旁边早就没有气息的刘平围住,好像是在最后的确认。
北宫屿见她一动不动,身上的伤口已经在愈合,再不带离这里,恐被人发现怪异。
于是干脆的将她横抱了起来,“我现在要送你会医院包扎伤口,别乱动。”
“先救他,他还有救。”
“被兽魂附身了不是有自愈的能力。”桑子若不想看见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无端死去。
“没用了。”
“怎么会?我知道可以的。你救他。”
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扯的疼痛,她从北宫屿的身上跳了下来,站在离刘平不远处道:“你看,都没有流血,所以他一定还有救啊。”
两行眼泪挂在她的面颊,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实在不忍心出真相。
只叹了一口气,“好了,跟我回医院。”
又将她抱了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他是被兽魂附身,我过了,每一个同生体在兽魂离开时,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顿了顿,“这个人已经死了。”
“你撒谎!”
桑子若视线一直望着躺在地上的人,他没有一点动静,两只手握在刀柄上,僵硬的好像一个塑料泥人。
“我不会骗你的。”
这句话,让桑子若回神。
“到底为什么?”眼神里有些愤怒和不甘,“他们到底为什么?”
北宫屿没再看着她,更躲避了她的追问,自己身上背负的秘密恐怕比今的一切还让她崩溃。
这一刻,自己竟然有些害怕真相揭开的那一,桑子若会作何反应。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桑子若慢慢镇定了下来。抹干净脸上湿漉漉的软弱。
“饶性命,在这些兽魂眼里,是不是那么不值钱?”
北宫屿不知道如何回答。确实从来都只是一个工具,只是被她提问,竟然不忍直。
“北宫医生。”
她似乎也不是真的在乎答案。
“恩?”
“我真的需要有能力保护我自己。”褪去了眼泪,桑子若的眼里剩下的只有坚定。
那种无法拒绝的坚定。
“所以?”
桑子若顿了顿,咬着自己下嘴唇,似是万般为难的开口道:“所以教我魂法吧。”
“不是我不想帮你,可你身体里的兽魂”
“至少让我了解那个世界吧。”
即使是失去意识,是死。但总算是个明白鬼。
“你先养伤吧。”着,他温热的手掌伏在额头。
顿时困意来袭。桑子若的眼皮沉沉的闭起来。
一个几乎望不到头的床上,桑子若放肆的睡了一个懒觉。丝绸质地的被子舒服的让人忍不住用脸蹭来蹭去。
窗台边的风若有似无的吹着,和煦的阳光照的她不得已睁开眼睛。
好久没有如此安稳了。
突然,她跳了起来。昨睡着前最后的画面是她在跟北宫屿话。此刻,应该是穿着病服躺在医院才对啊。
可是现在,桑子若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里是哪里?”
抬头看着花板,一盏极简的吊灯映入眼帘,是她喜欢的风格。
门外声响,“你醒了吗?”
吓的桑子若从床上跳了起来,听着声音熟悉,“北宫医生?”
像是被问倒一样,北宫屿顿了顿才道:“起来吃饭吧。”然后门外回归宁静。
她竟然是住在了北宫屿的家里?
北宫屿的家,原来是这个样子。
莫名脸发烫起来。
很快,心里一片混沌,她为自己感到羞耻。
竟然对这个冷面缺乏耐心的医生同类萌生出了多余的想法,简直不应该。
可是随后又安慰自己,是依赖,只是善意的同类间的感激,仅此而已。
抱着这种想法,桑子若起身。腹部的疼痛感隐隐发作,她轻微咬了咬牙,故作无畏的出了房间门。
却看见北宫屿抱着手站在门廊回旋处。
低头思量着什么,只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不远处。
桑子若再一次抑制不住心跳漏拍,深呼吸着走了过去,“北宫医生,给你添麻烦了,还让你等我。”
“我怕你找不到饭厅。”北宫屿望着她,很快转身下楼。
桑子若不明所以,直到她看见北宫屿所谓的家。
简直跟漫画里的宫殿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