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布下了整个棋局，韩芸和章如辉，不过是程宥对江晓晓爱的牺牲品。

程宥有多爱江晓晓呢？爱到他都不舍得碰江晓晓。

可他的爱有多矛盾，多疯狂呢？他雇凶杀人，设局做假账，甚至找了一个和沈渊泽气质相像的萧昀，打算下药强了江晓晓。

他的目的是不让沈渊泽得到江晓晓，可他自己又是不舍得碰江晓晓的。

可一切都输在了江晓晓不爱他。

这个世界上，爱程宥的女人，估计只有韩芸了吧，可他还是阴差阳错中一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到最后，程宥自己都不清自己到底爱没爱过韩芸。

或许就像章如辉所的，他从没爱过她，他与她追求生理上的欢愉，不过是因为韩芸乖巧听话，而对立面，是江晓晓太不听话罢了。得不到江晓晓，便把那点称不上喜欢的东西放到韩芸身上，仅仅因为她乖巧，她听他的话。

尽管他对韩芸，远不及对江晓晓的百分之一。

可程宥对韩芸总有那么点异样的感情，所以他才会在墓地那么生气。因为韩芸死了，他又没办法去怨江晓晓，也没办法去恨造成这个结果的自己。

手上的镣铐叮当作响，章如辉发丝有些泛白，他本是对韩芸色令智昏，后来沦陷为爱，或许他之所以不选择辩护，是因为如此才会对韩芸心安理得。

他不挣扎，不辩护，才会对那么爱韩芸的自己有个交代，才不至于心怀愧疚。

他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眼惨白色的空，勾了勾嘴角。随后抬起步子，一步步地走向了没有光的所在。

铁门沉重地关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