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事?”张柳这回听清楚了,她忙撑伞赶过去。当终于看见二人的一刻,她脸上的血色霎时全无。
“老大?!”
“快把他背进屋里!”曾泫阳的脸色也前所未有的慌乱。张柳搭把手,扛着周天剑瘫软的身体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最快的速度跑回屋中。一路的血迹真是看的人触目惊心。
一进小木屋,张柳立刻就扒下周天剑破烂不堪的衣服,看见腰间的窟窿正不停地滴血,她的心脏停了半拍。
“咳咳。”昏迷不醒的周天剑咳嗽两声,一道血流从嘴角缓缓淌出。血腥味霎时间弥漫屋子,张柳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嘴角,血迹没了,她看着手巾上的鲜红却突然愣住了。
自己怎么救他啊……那么大个伤口,没有药怎么才能止住血?
她的眼眶突然红了。
啪——大门被粗暴地踢开,曾泫阳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他提着一个木箱二话不说就打开了。一股草药味喷涌而出,和血腥味融合在了一起。
“你,怎么有药?”张柳抽泣着,看向曾泫阳手里的草药已经忘了哭泣。
“去弄点热水来!”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周天剑,对张柳的语气近乎是命令。
张柳二话不说立马跑了出去。
曾泫阳捣起草药,用力,奋力,拼命地将草药碾碎。旁人要干半天的事情在他玩命的捣鼓下十几息就完成了,碾完的药草成了一摊绿泥,他抓上一把,细细地抹在周天剑伤口的边缘。
木箱里头可不止有草药,更有成品,他取出一个非常小的瓶子,上头写着愈合散三个字,是专治刀伤剑伤的药。
他打开瓶塞,没有丝毫保留地全部撒在伤口的最中心,粉末碰上血瞬间就融化了。
“啊——”那股疼痛就连昏迷着的人也承受不了。
“张柳的热水呢?”
曾泫阳着急了,外敷完需要内服,就差泡开药粉的热水了。他跑出屋子就要找张柳,一阵阵嘶吼听的他心神巨震。
“求求你了,出来吧。”
“火神!”
“祝融夫人呐。”
“拜托你了……”
他走进一旁的草屋里头的景象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弦。
张柳正学着古人钻木取火,搅动的树枝把她的小手划的尽是伤口,死命的钻动着的木头是一块湿木头,一旁放着的还有两块湿润的火石……
“怪我我太心急了,你别哭了。”曾泫阳自责道。是他太心急了,这么点时间就算起了火也说不出热水啊。
张柳停下手中的活,突然抬起已经哭花了的小脸,带着哭腔:“我没哭,这些只是我捂暖了的雨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