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双手环抱，平淡地说道：“他没死，一点小伤对于千机门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门童扶着宇文照，抬起头，怒目直视莫凡：“你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我们是千机门，还敢下此狠手……”

“狠手？”莫凡摇摇头，继续说道：“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千机门又如何？不过是一群被历史淘汰的废物罢了。”

“你！”

“咳，咳，好了，小捷，不得无礼……”宇文照虚弱地抬起手，拦住还想说话的门童。刚说完一句话，他便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到往地上吐出一口污血，这才稍稍恢复一点力气。

“莫兄，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身怀神力，此种天赋，已然超越凡人所有。纵使放在古老家族当中，你的天赋也算得上凤毛麟角！”

莫凡挑了挑眉，眼神有些古怪。这些来自古老家族的余孤，每一个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可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换作其他人听到这种话，可能会十分高兴，但是莫凡内心却没有任何波澜，反而感觉非常好笑。

宇文照见状，疑惑地问：“你笑什么？是在下哪里说错了吗？”

莫凡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在我手下败了两次的家伙，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听到这话，门童顿时怒不可遏，双眼充血好似要喷火：“放肆，你这个井底之蛙，把嘴巴给我放干净……”

“好了，小捷！”宇文照轻喝一声，一只手轻轻按在门童的肩上，温和地安慰着：“时代变了，那个百花齐放的年代已经过去，你的思想不可再停留在以前，知道了吗？”

“嗯！”门童咬着牙点头，表情仍十分不忿。

宇文照看到他这个样子，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转过头继续对莫凡说道：“莫兄，我为我先前的无礼向你道歉。”说着，宇文照拖着重伤的身躯，艰难地朝着莫凡鞠了一躬。

“哥……”门童瞪大眼睛，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

而莫凡则不偏不倚、心安理得地受了这礼，在他看来，什么古老家族、千机门，都是些狗屁东西，只要招惹到他，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照揍不误。

莫凡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信封，随手丢在地上，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大家都是文明人，干嘛非得闹得这么难看。说说吧，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门童被他说话的态度气得直发抖，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憋得小脸通红。

宇文照却好像完全不在意，还附和地点头：“莫兄说得有理，是在下把事情想复杂了。”顿了顿，表情变得极为严肃认真：“莫兄，这封信上的内容是真实的，并非我危言耸听。”

莫凡皱了皱眉，感觉他并没有在撒谎：“继续。”

“莫兄，也许你并不清楚自己惹到了多大的麻烦，这个人，别说是你，就算是如今城内的第三军，碰到他们，也得避让三分。”

莫凡沉默半晌，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指的是，第十七军？”

宇文照愣住，有些吃惊他的敏锐的反应：“莫兄聪慧过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十七军，呵呵……”莫凡轻笑几声，“这有何难猜，十八军刚被我歼灭，要说得罪谁，便只有可能是十七军了。但是，宇文兄未免把十七军形容得太可怕了些，据我所知，虎狼双军实力相差无几，第三军怎会连他们都不敌？”

“不不不。”宇文照微笑着摇头，“十七军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十七军军长，你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愿闻其详。”

“她是当今域外狼王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