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裘言的意识逐渐消散，他知道自己死不了。

只是精神上的折磨让他快要疯掉，他万万没想到莫凡这么小的年纪，手段如此很辣。

莫凡估算着，然后调动灵气为他治疗。

灵气漩涡变得十分微弱，治疗效果也慢慢变差。

莫凡手已经开始发抖，面色苍白。

真气最终还是消耗殆尽，莫凡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不过他没有晕倒，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柳裘言。

意识刚恢复过来的柳裘言，恰好对上莫凡的眼神，吓得差点再次昏死过去。

这已经不算是人类的目光，就像一头猛兽盯着自己一般。

冷漠、凶狠，以及杀意。

柳裘言赶忙移开视线，不敢再与莫凡对视。

“凡凡…”

叶媚和顾清婉依偎在一起，激动的情绪稍稍平缓了一些。

她们看着莫凡因为虚脱而倒下，纷纷心疼地惊呼出声。

司蓉夫人走上前，伸手搭在莫凡身上，柔和的灵气帮助他快速地恢复着。

真气恢复正常，莫凡提着剑竟还想继续折磨柳裘言。

还未开始，就被豫长青阻止了。

“好了，莫凡，停下吧。再这样下去，对你的心理影响太大。”

没有人在经历如此画面后，内心毫无波动的。

像他们这些修心悟道的人来说，一旦心理出现问题。轻则无法进展，重则走火入魔。

莫凡看了看重伤的柳裘言，沉默片刻。

然后他收起长剑，对着两位院长说道：“感谢学府出手相助，莫家欠你们一个大人情。”

豫长青叹息，“是我们来晚了，不然就不会有人丧命。”

想起向南，大家心里一痛。

这是个忠诚的战士，值得大家去尊敬。

“好热闹啊！”

一位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从莫府外走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为之一滞，竟然也是一名出窍期强者。

青年男子踱步向前，看了看地上躺倒一片的士兵，以及受了重伤的柳裘言。

原本柳裘言躺在地上，已经不打算再起来的，听到青年男子的声音，眼睛突然一亮。

“仲卿！救我，我是你小叔啊。”

听着柳裘言的呼救，莫凡几人都皱了皱眉，来者竟然又是柳家的人。

而且，这一次，竟也有一位出窍期强者。

“仲卿见过豫院长，司夫人。”

柳仲卿没有理会柳裘言，而是先向两位院长行礼。

“嗯。”豫长青点点头。

虽然柳仲卿也带来一位出窍期强者，但是豫长青并不会感到压力。

因为豫长青对自己很有信心，在出窍期中，他的实力绝对名列前茅。

“仲卿，你父亲可还好？”

换作他人，豫长青根本不会这样闲聊。

柳仲卿可不是个普通人，他是当代柳家家主柳擎的小儿子，还被誉为柳家天赋最好的天才。

年仅16岁的他，已经是融合中期。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修炼速度，是一种奇迹。

虽然在他之上还有几名哥哥姐姐，但是柳仲卿的天赋之高，几乎让所有人觉得他就是柳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豫叔，我父亲他很好，多谢您的关心。”

柳仲卿非常有礼貌，客气道：“最近邪魔动作频频，让父亲他焦头烂额。”

“老擎辛苦了。”

豫长青其实和柳擎私下关系还不错，毕竟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只是后来各自立场不同，就疏于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