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田一惊，显然是有些犹豫，从后视镜里朝着慕烟柔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停下。

秦牧阳的忽然动怒连慕烟柔有些震惊，他可一直都是面带微笑的，显然刚才的话触动了他的逆鳞。

“方田继续开。”

有慕烟柔出声，方田终于安心下来继续开车。

“刚才的话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慕烟柔放低了声音，脸上难得的挤出一丝微笑。

前面开车的方田都有些愣住了，慕烟柔跟别人道歉，这还真是头一次见呢，心中不禁对秦牧阳的钦佩又加深了一些。

秦牧阳脸上也平静了下来，重新恢复了那始终带着一丝微笑的样子。

“就是，好好聊天不是挺好的吗，整天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啊。”

方田说道：“秦先生，烟柔姐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这两天有些劳累，你多见谅。”

秦牧阳笑着看向方田说道：“还是这位姑娘说话中听。”

方田听完脸上微微一红，没有说话继续开车。

“秦先生，你的底细你我都知道，我不相信你会无私的帮助我们慕家，现在这里也没外人，咱们大可以明说。”

秦牧阳说对着慕烟柔说道：“你这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就不能学学雷锋助人为乐啥的。”

“切”车上的两个女人都不约而同的切了一声。

“如果你们不信那就当我没说，你说的条件随便提，那我就提了。”

慕烟柔眼带冷笑的看着秦牧阳，一副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的样子。

“提吧。”

秦牧阳说道：“其实对你来说也不是多大点事，我想给你要一张纸。”

“纸，什么纸？”慕烟柔和方田都有点愣了

“一张南宋时期的金栗笺纸。”

秦牧阳在北川文献研究室找了一个遍确实没有在里面找到和麝月图相同的纸张，所以只能想一下别的方法找纸。

慕烟柔听完之后很是惊讶，问道：“你要南宋的纸想要干什么？””

秦牧阳摇头：“修复一张古画需要罢了，我想在你们博物馆应该会有这种纸吧。”

虽然秦牧阳说对慕烟柔来说不是多大点事，其实并非如此，纸张原本就是非常难以保存的东西，宋朝到现在已经有七八百年的历史了，就算是一张普通的纸也是文物。

慕烟柔沉默，前面开车的方田却说道：“秦牧阳你还真敢要，宋朝传到现在的名画是有不少，都是经过历代收藏家的手经历了无数的战火保存下来的，但是谁会去费力保存一张白纸呢。”

慕烟柔也说道：“是啊，这件事我真的是有些爱莫能助了，但是宋朝的金栗笺纸并没有，真是抱歉了。”

秦牧阳好像算准了慕烟柔会这么说，笑道：“你们博物馆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慕总愿意不愿意付出了。”

方田说道：“我就在博物馆工作，博物馆里的东西都一清二楚确实有几幅宋朝字画，但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人类瑰宝，并没有那时候的白纸存世。”

慕烟柔说道：“秦先生既然说有，相信早就有计划了，现在谈论这些东西确实是言之尚早，我答应秦先生，只要将我们将这次的事情解决，保证北川博物馆和东京博物馆藏品交流顺进行，整个北川博物馆随便你找，只要不破坏我们的文物，找到的宋纸都是先生的。”

“一言为定！”秦牧阳笑了起来。

“一言为定，但是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将你的计划说一下了。”慕烟柔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