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进楼梯间，关上了防火门，夏牧骧忽地丢开了涂蘼的手，什么也不说，只是气呼呼地看着她。

看着夏牧骧一言不发的样子，涂蘼也没了好气：“你是有病吧，大清早地来找碴，我不知道你不高兴什么，但那是你的事儿，我没有义务陪着你在这儿犯傻！”说着，她想推开夏牧骧回到去拉防火门。

不等她迈开脚，夏牧骧又拉住了她。

“什么叫看不起做清扫的？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前天我不是给了你预支工资，让你先专心做好我交给你的工作吗？你每天做那些事儿也得花不少时间，花了那么时间做文案，还要抽时间来做清扫，你就不能停下来休息休息。我知道你努力生活，不过有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吗？你是不知道累吗？如果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了，你还有什么努力的意义呢？我好心帮你，你却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夏牧骧像挺机关枪，噼里啪啦地把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儿地全抖了出来。

听到他的辩解，涂蘼愣住了。

他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在——关心自己。

“我……”涂蘼一时语塞，之前自己的口不择言真是太不应该了。她轻轻地摘下口罩，真诚地看着夏牧骧：“你怎么知道花了不少时间做那些东西？”

“怎么知道？”夏牧骧依旧气呼呼的样子，“我做这么一堆东西都要好长时间，你跟我学了才几天啊？前天才给你的内容，你今天早上就弄好给我了，难道你是神童，还是你比我更熟悉工作章程？你说你没加班加点地做这些，谁相信？”

看着夏牧骧像个孩子似地发脾气，涂蘼忽地笑了。

“我花的时间是不少，不过我肯定会让自己有时间休息，我也不知道究竟做得好不好？不是还得等你检查吗？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不过，真的谢谢你！”

看到涂蘼脸上甜甜的笔容，夏牧骧刚才还阴霾的心一下透射进了明媚的阳光。

他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

他只想她知道，他来，是因为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