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书尽量转述田成锦的话。

像是闲聊，听不出目的。陈佳音看过的财务报表，估计这人是钱赚多了，想投资新领域。

陈佳音看着前方，像盯着小秘书发呆。她少见的在工作时间神情恍惚，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我见犹怜。

小秘书顿生豪情壮志，“您放心，我没透露您半点行程，我绝不背叛您。”

陈佳音吓一哆嗦，“我们合作这么多年，我能不知道你。你有点自信嘛。”

小秘书试探道：“下次，他再带零食来，我给丢出去？”

“干嘛丢呀，好吃的有什么罪。下次他再来，你们跟他点贵的。”陈佳音一锤定音，“花这种人的钱，不心疼。”

“不够要做好舆论工作。要给大家一种吃了也白吃，都是他欠我们的，为什么他不愿买更贵的，真小气的感觉。不能让大家有一丢丢负罪感。”

陈佳音握住小秘书的手：“我能相信你吧。”

小秘书点头。

陈佳音说，“请尽情发挥自己的长处。”

小秘书虽然有点八卦的小毛病，但真的是个正直的女孩子，就是会用我要说谎，就嫁给邵群来发毒誓的那种。

谁知姑娘给陈佳音工作后，竟逐渐在老板身上摸索出渣男的妙处。每每陈佳音理直气壮的不要脸，她都觉得自己老板非常有魅力。她反握住老板的手，“保证完成任务。”

“谢谢。”陈佳音说：“现在出去工作吧。”

健友还没回复，陈佳音却不想等了。

她觉得自己像个充满气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她翻出拳馆老板电话号码，正想预约场地，小秘书又来了。

“前、前台说，有位田先生想见您。”

小秘书是知道自家脾气的，她甚至亲眼见过陈家音捶人。她心惊胆颤的偷瞄，果然，老板周身气场全黑。

“你说什么。”陈佳音问，“我助听器和外机好像同时坏了。”

小秘书利落的反锁办公室大门：

“息怒啊老大，您还没带领我们我们制霸世界，为一个坏人犯杀戒不值当啊老大。”

陈佳音深呼吸，“前台说什么了。”

小秘书轻咳一声，切换正常模式：“前台妹子说，有位田先生找您。但他没有预约，他让前台给您打电话，说您知道他。”

陈佳音冷笑，“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挺美。”

小秘书十分狗腿，“让保安大叔把他赶走！”

“生意人，和气生财。”陈佳音重新坐下，“让前台告诉他，我很忙，他想等就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