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仰头看着他,明亮的眸子灿若星辰,此刻不解地看着他。
顾长夜不喜欢她的名字,似乎也很讨厌她的过去。
可花枝从没有细想此事,毕竟她是罪臣之女,身份低贱,顾长夜讨厌也很正常。
花枝一双满是星河涟漪的眸子,有些抱歉地望着他。
顾长夜还想再说什么,可话却忽然堵在喉咙里,心随着她眨眼的动作,失控地跳了一下。
“王爷?”
忽然,小舞的从院外走进来,奇怪地看着二人。
见有旁人,顾长夜收敛神色,将花枝甩开。
“擅作主张,偷拿王府财物,阿奴,你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
花枝低着头,等着顾长夜处置自己。
“明日起,王府内所有下人的衣服都由你清洗,若是敢偷懒,你的手就不用留了。”
说完,顾长夜甩袖离开。
小舞慌张的走到花枝身旁,“阿奴,怎么回事?怎么王爷又要罚你?”
花枝低声叹气。
洗衣服总比挨板子强,这么想着,花枝倒觉得这次是顾长夜手下留情了。
顾长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他气恼地回到自己的卧房,才发现手里还紧握着画轴。
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顾长夜看着画轴发怔,眼前浮现出刚刚花枝的模样。
他还记得她手腕肌肤的触感,柔软细腻,哪怕他只是微微用力,都会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顾长夜命人打了盆清水,用力的搓洗着那只手,可那种触感就是无法抹除,扰的他整夜不安宁
第二日,顾长夜要带兵剿匪一事,便传满整个都城。
人人都称赞顾长夜英勇神武,为民除害,可沈怜听到这消息,却没有半分喜悦。
她冲到顾长夜的书房,也顾不上平日里的淑女模样,直接推门进入。
“小叔叔,你真的要带兵剿匪?!”沈怜焦急地问道。
见她连门都未敲,顾长夜微蹙眉头,却并未斥责她,而是抬头回答她的话。
“是。”
“不行!我不许你去!那帮山匪穷凶极恶,我不许你涉险!”
看她焦急的模样,顾长全当她这是小辈的关心。
“皇上的命令,不得违抗,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他浅声安抚。
可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反倒让沈怜更加不满。
难道顾长夜还不明白吗?她的心思,不是小辈对长辈,而是一个女子对心爱之人的担忧。
“你要我如何不担心?我心心念念的是你,牵挂的是你,你不明白吗?”
见她的话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顾长夜脸色紧绷起来。
良久,他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冷漠的回道:“怜儿,你的年纪尚小,还分辨不出何为男女之情,刚才那些话,并不适合对你的小叔叔说出口。”
沈怜也恼火起来,“不适合?那我再也不叫你小叔叔了。顾长夜,总适合吧!”
顾长夜眉心烦躁地跳了一下,“再不知分寸,我便要罚你了。”
“那便罚我吧!”
喊完,沈怜便转身气恼的跑出去,因为顾长夜再一次拒绝了她的心意,沈怜心中满是怒火。
途经后院时,沈怜看到正在清洗衣物的花枝。华夏书库hxsk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