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付青衿嫌弃道。
“大侄子啊,此行凶险啊,你有什么打算呢?”
付青衿浅尝着酒的味道:“我刚满二十,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我想搞一个再去!”
付义噗呲一笑:“哈哈哈哈,亏你在夜奴堆里混了那么久,原来还是个青头仔啊!”
付青衿狡黠地望着叔叔:“叔,咱俩一人一个呗!”
付义微熏道:“浪费那体力干什么,好吃好喝这两天,等东西备齐了了,我们就出发!”
付青衿举杯一饮而尽:“我想大家都是第一次吧,看一个个怂样,仿佛过去就是送死一样,叔你也害怕吧!”
付义盯着付青衿年轻的脸庞,喃喃道:“是,有点!”
付青衿大笑,指着叔叔的鼻子说:“我就知道,看你上去领白石刃那脚,抖得跟筛子似的!”
付义老脸一红,忽然指着付青衿后面说:“看,那个女的怎么样!”
付青衿闻言马上扭头一看,是个老女人在给她丈夫斟酒,便不屑道:“你是老头喜欢那种年龄的,我是年轻人啊!”
“哦,那没话说,喝酒吧!”
付青衿举起付义倒的酒一饮而尽。
“小屁孩,酒量就是这么喝出来的吧!”
付青衿用草袖拭去嘴角漏的酒水:“这不从小跟你这个糟老头学的嘛!”
付义不屑:“好的不学尽学歪门邪道,我的一身武艺你学了啥,就学了点皮毛!”
付青衿不满意了:“你看我管住了夜奴百来号人,我没点料子能镇住他们吗?开玩笑你真的是!”
付义忽然眼光迷离,苦笑道:“你真的好像你父亲啊!”
“那当然,那是我爹能不像嘛?话说叔,你当年为了救我们一家,真的一个人杀了五只夜兽啊?”
付义目光深邃起来:“要是杀夜兽能救回哥嫂的命,再杀五只又何妨!”
付青衿赶紧安慰叔道:“哎大男人说这些干什么,别难过别难过,你看那是我爹妈我都没你难过!你眼泪要出来了天哪快憋回去!”
付义苦笑:“你才满月能记得什么,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爹用尽所有办法供我贿赂了夜士,混了个夜士当当,现在能养你这么活蹦乱跳吗?”
“叔你快别说了,我快晕了!”
付青衿是真的头脑发昏。
“刚才还夸你海量呢,这就不行啦?举杯啊,你举不举?”付义拿起杯子要碰杯。
付青衿两眼模糊,抓起杯子却抓翻了,人也轰隆一下跌倒在石桌下。
“啊,大侄子你不举啊!”
付义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着笑着,笑容苦涩了起来,最后干脆也不笑了,一个人喝着闷酒,左手抚着腰间的白石刃,盯着远方的黑暗,眼里闪过一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