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道:“士月,你不要操心娘亲的事。之前为你爹立碑,手头上的活钱都花光了,快去编你的鱼笼吧,家里没活钱可不行。”
杜士月笑道:”娘亲,咱怕什么。现在不像以前了。女儿有头脑有手艺,现在就算一个不编,过不了几天,王大婶也要给我送3000文过来。我们不愁吃不愁喝,一天不干活也不怕家里没钱了。想休息就休息几天嘛。这几天我什么也不干,就专为娘看病。“
孔氏点点头:“没想到士月发明一个多用笼,竟然能让我们的生活发生那么大的变化。比秀才中状元还要光耀门楣。”
杜士月带着孔氏去找郎中,郎中为孔氏把脉摸骨观舌观目等项目都做了一遍,确定孔氏的眼睛已经好了。
但是同时又指出孔氏的腰病。
“老夫人的腰病已经很严重了。我刚才为她银针渡穴,只是一时之计。要想有个长久之计,还需要买一张好床。家里石头床不能再睡了,要立马睡架子床。如果一时买不到架子床,以此之前每晚都要给患者按腰才行。直到睡到架子床为止。方能保住腰髓不至于腐朽。”
郎中提出中肯的意见。
杜士月谢了郎中,付了诊费,路上对娘亲道:”等王大婶那3000文送过来后,我就给娘亲买张架子床。这几天我什么也不干,就守在娘床前帮娘按腰。”
王婶子那边还是很给力的,次二天就过来对杜士月说,这个多用笼真好卖,因为杜士月的名声在外,几天的时间,她就赚了二千多文。今天再卖一天多用笼,明天就能把钱送来了。
杜士月听了很高兴,这样就有钱给娘亲买架子床了。
可是第二天,杜士月左等右等,也等不见王氏的踪影。
孔氏道:可能今天有事来不了。“
杜士月心里也这样想。
可是过了几天,王婶子还不来。杜士月就感觉这里面有问题了。
杜士月到村长家借了牛车,怕一个人到外乡被人欺负,便让牛百行陪同。
到了王婶子家,大吃一惊,对方院门紧闭,问了乡里的村民,村民也不知道去向,只知道之前偷学了多用笼,赚了几千文钱,然后就失踪不见了。
牛百行恍然道:“坏了士月,他家不会是偷学了你的鱼笼,不认那3000文的帐,跑到外县拿你的手艺赚钱了吧。”
杜士月皱眉道:“王婶子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她答应每月给我3000文,自己还有7000文赚头。这不算过分,她家是本分人家,不可能拖家带口,背井离乡吧。”
牛百行道:“这可说不准。人为钱死鸟为食亡。若是她们一家真跑了,约摸着现在也没出县,我们抓紧报官吧,不然出了县就不好抓她们了。”
杜士月也觉得有理,如果事情真像牛百行说的那样,她们学了手艺跑到外县,外县可没有作弊罪专利保护这一套。让她们逍遥法外,拿自己的心血赚黑心钱,肯定会为自己带来重大利益损失。
杜士月正要到县衙报案,几个衙差却恭恭敬敬地过来请杜士月。
“小夫人,最近有人私自卖你的多用笼。被我们县大人抓起来了,叫你过去商量如何处置那些人呢。”
杜士月一听这里,立马反应过来:“可是一位妇人,叫王氏?”
衙差笑道:小夫人消息就是灵通。“
杜士月现在明白了,怪不得王婶子那天说过次日送钱来会爽约,原来是被巡街的衙差当成侵犯自己专利的犯罪抓起来了。
杜士月赶紧解释道:“差大哥,是这样的。王婶子这个手艺是我教的,并非她偷学。而且是经过我同意,是我同意她卖,她才卖的。”
衙差皱眉道:原来是这样。看样子冤枉好人了。那小夫赶快随我到县衙为王氏做主吧。“
杜士月到了县衙,王氏正跪在审厅,县大人正在那里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