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山上恢复了平静,景湛驾着穷奇兽一路追到崖岸。
红谷躺在黑礁石上不醒人事,腰上多了一个纹理清晰的木纹佩件,形似一棵树冠,树冠上零星点缀着荧黄色的小花,在暗处散发着光点,忽明忽暗。
穷奇兽狰狞着面孔,在她脸上滴着口液,用脚掌踢了踢她的手臂,然后按耐不住张口去吞。
“畜生,过来。”景湛宫中捉了四只凶兽,另外三只凶兽受不了禁锢逃了出去,于是他就把穷奇留下来做坐骑,无奈那凶兽难训的很,至今兽性不改,难以驾驭。
穷奇虽有凶性,却惧怕景湛,他低声嘶吼了一声,从红谷的头上将獠牙挪开,然后遗憾地仰天长啸,退到了景湛的后面。
崖岸上空一白色的身影,神色淡然地往身边一棵树上落了去,他手指轻扣,眼神从一处飘到另一处,仿佛在思考。
景湛正色站在崖岸上,眉头轻皱,将身上的琉璃瓶子拿了出来,然后取下封口,把里面的水凝露往红谷身上倒去,然后向她身上灌输灵力,水凝露顺着灵力渗入身体。
过了一会儿,景湛蹲下来身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然后看了看崖顶,顺时一道白光消失。
红谷则动了动嘴唇,手指顺手拉住了某样东西,纤细温热,景湛则触电一般将右手小指抽了回来。
他看了她一眼,去看自己的手指,脑子里瞬间忆起些片段。
“别走,你…你勾住了我藤蔓。”是一棵结满豆荚的谷灵,在和他说话,他抬抬手,发现小手指竟缠上了她的茎丝。
木樨花簪在红谷头上突然散发着灵气,景湛脑袋刺痛,他的心脏突然跳起来,末了,木樨花簪消去灵气,他才恢复过来。
红谷睁开眼睛,景湛眼睛盯着她,眼神涣散,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其后面的凶兽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你…你不会想在这将我喂凶兽吧!”红谷看着景湛,心眼也是直跳,她想不出来这妖人此刻在这究竟为何意。
“为你?来这里喂凶兽?”景湛突然想起那天她说的话,又是想逗她一逗。
“你难不成是来救我?”红谷站起来,满脸疑惑夹杂着少些质疑。
“不过是心疼你头上的花簪,喂凶兽还不至于跑到这天涯海角。”景湛不以为然她所问之话,语气里没有情绪。
红谷则庆幸地摸了摸头上的木樨花簪,一时放下心来,自言自语道:“多谢簪子,今后我绝不会儿再拿柴刀,银剪伤你一分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