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真看看苏菓，似乎有意想避开李焉的问题。

她知道自己不能说得太多，如果外一哪天碰巧被张家人或者朗家人发现，到时她不好自圆其说。

“啊！她是在国外进行的心理干预治疗，效果很明显就是留了点后遗症，很多以前发生的事不太记得了，所以今天来找老同学聊聊天。”苏菓胡编乱造的解释道。

李焉竟然当了真，没有一丝怀疑。

“不记得挺好的，我现在就希望能有人给我洗个脑，把我爸的那些事都忘了。”

“你父亲他还没出来？”田真真关心的问了一句。

“快了，判了十年，减来减去明年差不多了。”

她们正聊着，忽然卧室里的电脑传来QQ提示的声音，李焉赶紧跑过去察看，熟练的敲打键盘又将摄像头摆了摆。娇气的朝着电脑挥挥手，嗲声嗲气得说起话：“HI~~大家中午好，魔力小女仆上线了，今天我要跟大家请个假，小女仆的姐妹来做客，所以一会儿就先下线了，晚上我陪大家聊通宵哦，么么~~”

田真真和苏菓对视了一眼，心里不免都有些同情李焉的生活。

说白了这些当主播的年轻人为了生活，为了打赏开始渐渐失去自我，虽然她们之中有一部分是真的有才华的女孩子，可更多的是委曲求全想要满足电脑另一端男人们需要的傀儡娃娃。

田真真的咪娜网络公司曾经有段时间想要开辟直播平台，但是被真真直接驳回了提议，她还因此跟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吴敏一吵了起来。现在想来她对那时的决定依然没有后悔，如果金钱成为权衡才华的标准，那么尊严到底还重不重要？

魔力小女仆终于关上电脑重新回到客厅里，她坐在真真和苏菓对面，仔细打量曾经的老同学。

“妞妞，你可真的比以前成熟多了，我记得那时候你是呆蠢呆蠢的，那帮人欺负你，你也不知道还手或者告诉老师，哎~~真是为你不值。”

田真真听她这么说正了正身子，面带笑容的问道：“你说的那帮人是不是钟子慧她们？”

“呦？你还记得她呢？对！说的就是她们，贵族中学的一帮败类。”

“前几天我参加酒会遇到她了，模样没怎么变不过性格成长了不少，还跟我道了歉。”田真真端起茶几上的水杯缓慢的喝了两口，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李焉嘴角抽动冷笑了一声，摇摇头，说：“她还好意思跟你道歉？真是脸皮够厚了，我要是你准给她一个耳光，扇死她。”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时我们都小，不至于气这么久。”田真真反倒安慰起李焉，她想知道录像的事，所以接着问道：“你知不知道那帮人里都有谁？”

李焉点点头，站起身返回卧室，不大功夫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影集。

田真真和苏菓凑前看着，听李焉说起当年妞妞的遭遇。

张辛琦是班级里的另类，因为她迟缓的智商发育再加上无法正常沟通的语言能力，所以班里的一些人开始打起她的主意。

为首的是一个叫杨肃的男生，钟子慧、顾方媛和刘丽玲都是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

每天学校午休的时间便成了妞妞的噩梦，他们四个会拉着她去往校园里僻静的仓库房，不管那时对她如何折磨，到了放学的时候他们还会将她收拾完整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