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受够了区区一只兽给他的耻辱,他不止一次从手下口里听到关于他那怂样的传闻。
难道他们就不怕?当时还敢站在黑甲焰兽面前说话的只有他!
凭什么一切要他受罪?!
“哦?”怜妖好像很感兴趣地转过头,抬手示意行刑的人暂时停下。
“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怜妖往指甲呼了口气,挺尖的下巴微抬,“如果我高兴,说不定留你一条贱命。”
“是是是!”本是抱着必死无疑的心豁出去了,一听到自己还有活的可能,自然更加积极,嘴巴一张花里胡哨什么东西都冒了出来。
虽然不泛夸大的说法,不过也足够了。
眼看着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怜妖便懒洋洋地掀起裙尾,转身走了。
“哎?您不是要……”放了我吗,话未出口,他的脖子上缓缓裂开一道线,紧接着头颅倾斜,悄无声息地滑落,血很平静地流着。
蚕食骨骸的虫子蠕动身躯悄然潜出地表,贪婪地吸食着鲜血的彼此交融。
怜妖,最恨黑甲焰兽和他的主人,也最厌恶贪生怕死之人。
她侧面逆光,阴影处展露无遗的媚笑柔情入骨,“看来这次的失败,我要好好解释一番了。”
“传我命令,即刻派人封锁宫城。”
千面
此时的轻鸢并未走出宫城,而是选了一个人潮最甚的街市,挑了几味草药。
思索着差不多足够了,才迅速走出人群,转过巷角到一清静之地。
“主要的几味草药在空间,剩下的副药也都准备齐全,只是灵魂力尚未恢复,强来炼丹怕是会损坏根基……”
轻鸢寻思着,半晌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