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鏊轻笑也不放在心上,随即拿出半块兵符,眼神示意王奇。
王奇也就从荷包里掏出兵符,一对照,没有丝毫缝隙,确认无误。
“进之,你的诗才老夫可是久闻啊。”张鏊脸带笑意。
王奇摆摆手以示谦逊,张鏊也是个大诗人,他写过的一首诗在此时很有名。
夜宿莲花嶂,朝看贝叶经。酒醒啼鸟缓,花雨满禅庭。孤亭不忍别,更上翠微间。
“可惜公务繁忙不能和张尚书喝酒吟诗,实在是憾事。”王奇叹气道。
“无妨无妨,以后有机会。”张鏊打个哈哈道。
这一趟也就认认门,倘若有突发情况,可以直接找他要嘉靖帝允诺的兵权。
其实他的存在才制衡了王奇。
两人身份不便也就稍微寒暄几句,王奇就告辞离去。
手握兵权的两个人不宜交往过深啊。
“王钦差,干爹有请。”
刚走出兵部,一个太监就躬身行礼道。
御道旁停了一个大花轿,应该是镇守太监何绶的邀请了。
“麻烦内侍带路了。”王奇上了轿子就闭目养神。
何绶和自己才是一条道上的人,苏州恶少闹事他也要担失察的责任。
嘉靖帝已经发诰旨警告了何绶,“苏州案”要是没办妥,直接发配去凤阳守祖陵。
再一个,此人是专门给嘉靖帝捞银子的,王奇也肩负这个任务…只有通力合作了。
何绶住在旧城区,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宅子,红砖绿瓦甚是气派。
“哎呀,杂家有幸见王钦差。”府邸大开中门,何绶在门前等候。
身边都是莺莺燕燕,湿润的眼眸看着王奇,含着炽烈,有女子甚至娇躯微颤,一泄到底。
王奇腹诽你个死太监没物什,偏偏要养这么多如花似仙的美娘子,用手怎能解决妇饶需求。
“何公公面色红润,江南水土养人啊。”王奇拱手作揖后打趣道。
何绶抚了抚不存在的胡子,轻笑道:“幸得皇爷信任,要不然杂家怎能在这江南地养老,来,里面请。”
王奇笑着点头,随何绶进去。
何绶指着身边娇媚的女子,扬声道:“王钦差随意挑几个乐呵乐呵。”
女子们赶紧伸腰收腹,希冀能得王进之青睐。
王奇摆摆手道:“下官身背皇命,没有这个心思了。”
又不是色鬼投胎,你碰过的谁愿意碰,咱秦淮河走一趟,女子得列班候着。
……
坐在膳厅内,王奇喝一口百合莲子煲鹌鹑汤,笑着问:“南京有没有不长眼的参与苏州恶少事件。”
“这…”何绶啃着猪蹄顿了顿,没有话。
是个人都知道苏州恶少闹事必然有南京官员背景。
王奇敲了敲桌子,无奈道:“何公公你怕个甚?现在既然来了,那任何事都是我的责任。”
言下之意就是我来背锅,你放心就是了。
“跟魏国公有些联系。”何绶灌了口酒叹气。
王奇面无表情,厉声道:“魏国公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