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猪蠢猪笨猪温顺?惯性思维害死人啊……
雅可可倒是勇猛的冲了上去,架起盾牌以超级电脑运算核心的处理速度计算出最佳卸力角度,并以虚无机械们对身体天生超强的控制力,完美执行了卸力方案。
然后自己也如同斯诺克球台上被母球切角击中的红球一般被撞飞,还好响虎及时并忠实的扮演了球洞和球袋。
ing,钢鬃得分!卡比亚无奈的捂住了眼睛。
敬佩和期待消失了,这就是两个不知道野猪厉害的菜鸟。
刚刚看似完美的拦截根本没有必要,野猪在高速冲撞的时候很难改变方向,大家只要左右跳开它的冲撞路线就可以了。
为了维持挑战性,来的人手中都只有矛和盾这些冷兵器,并没有枪械这些热火力。
现在看来,有些托大了。
卡比亚打了个响亮的唿哨,跟随她过来的坟堆镇居民们于是快速的行动起来。
钢鬃费力的把自己的鼻子和獠牙从烂泥堆里拔了出来,喘着粗气血红着眼睛怒视着这帮闯入者,右前蹄无意识的在泥地里划拉着。
那群人现在分得很散,距离没那么远,它得选取一个目标。
一个看起来强壮一些的人大声呼喝着引起了钢鬃的注意。
他扛着一个比别人大很多的钢盾,挥舞着手臂用手中的长矛敲打着盾面发出刺耳的声响,那是勃勃尔。
钢鬃缓慢移动了几步,后肢猛然发力再度冲向勃勃尔。
看吸引住了钢鬃,勃勃尔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扛着钢盾左右移动,诱惑钢鬃不断的调整冲撞的方向以减少它积攒动能。
这还不够,在钢鬃接近勃勃尔十米左右的地方的时候,卡比亚顶着盾以类似雅可可拦截的角度狠狠撞到了钢鬃侧脸。
最好的角度是垂直于它冲锋的方向撞它,但这种方案容错率太低,不如迎着它冲然后侧盾。
横向的受力让钢鬃一个踉跄,为了维持站立和掌控自己的身体它自己止住了自己的冲劲。
而承受了剩余动能的卡比亚向侧面颇为凄惨的跌了出去,一个翻滚躲开圈外坐在地上喘息。
钢鬃晃了晃脑袋减轻被冲撞的眩晕,这时候它离勃勃尔已经没有供它助跑起速的距离了。
它涨红的眼睛依旧盯着勃勃尔,只能依靠纯后肢的爆发跳跃而起,狠狠的撞上去。
哐当的一声,勃勃尔把手中硕大的钢盾下方的尖锥扎进了地面,依旧是类似雅可可与钢鬃相撞时盾的角度,只是并不与地面垂直而维持了一个坡度。
他全身斜立出一个侧向的弓箭步,用肩膀扛在了钢盾后方有皮革缓冲的部位。
嘭的一声,钢鬃撞上了同姓的本家钢盾,再次被那该死的角度将自己冲撞的力量化作了甩飞自己的动力。
它庞大的身躯侧面着地再度在泥地上滑行出一条泥水四溅的痕迹,头脸扎进了泥里。
等它爬起身,勃勃尔已经跑远,又在很远的地方很犯贱的又吼又叫又敲盾的挑衅它。
刚因为重重摔倒而有些懵的头脑迅速被怒火充斥,钢鬃红着眼再度冲了过去。
于是,相同的套路再度上演,只是这次中途拦截的换了一个人。
以钢鬃的吨位,中途拦截的这一下虽然承受的动能不多,以人类的身体承受这一下也得缓上好久才能缓过来。
可怜钢鬃只是一头被系统只给与了有限脑容量和运算能力的猪,它哪里对付得了这些阴险狡诈的两足兽们无耻下贱的脏套路?
如果它有沟通能力,大概也会憋屈的朝这些卑鄙的两足兽们大叫:你们对真正的力量毫无敬意,够种来就跟我硬杠啊?
賍套路消耗着钢鬃的体力。毕竟系统的设定里它又不是一台有能量就能不知疲惫的机械。
维持如它这般庞大体重的长时间高强度爆发,系统如实的生成肢体疲劳后的无力感传输给它的意识程序。
眼见钢鬃拖着脚步连跳起都无法完成的一撞并不具备十足的力量感,勃勃尔这次扎盾的方向再没有角度,他要迎接与钢鬃的正面相撞。
两个人冲上来和他一起肩扛着钢盾的皮革缓压区,其他人则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圆盾与长矛。
啪叽一声的巨响,坟堆镇冒险队第一次正面拦截住了钢鬃的冲击。
数只圆盾从左右涌过来,趁着钢鬃眩晕牢牢将钢鬃的头颅和身躯挤压在正对钢盾的方向,长矛纷纷扎了出来。
终于从响虎钳制中挣脱出来的雅可可兴高采烈的冲上来跟大家一起扎扎扎。
她丝毫没有注意,人家扎的都是钢鬃四肢关节和血管的部位,只有她反复扎向钢鬃肥硕的大屁股。
疼痛信号刺激着系统运算中肾上腺素的计入比例狂增,钢鬃发狂的嚎叫着挣扎着,那些如潮水一样淹没它让它窒息的疲惫瞬间消退。
终于,一侧的圆盾撑不住这巨大的力量,几个人被踉跄着甩开,钢鬃终于抓住了脱身的缝隙。
你以为它会跑?开玩笑,你对真正的力酿与勇气一无所知。
冲出包围圈,钢鬃紧紧的盯准一个人冲了上去。
然而这只两足兽比泥鳅还要滑,他反复的带着它绕圈圈,间不容发的躲开它的冲击。
等它喘着粗气站住歇息的时候,他又飞一样的奔向已经跑到远处的钢盾后。
脏套路又来了。
受启发的雅可可,也绕着圈的躲开看见危险又重临的响虎的追捕。他就想拖她远远的看热闹,不想让她加入进来。
躲猫猫的间隙她还抢了一个人侧向冲撞的差事,欢呼着被撞飞翻滚开去。
这会儿被响虎抓住也没所谓了,她鼓着腮帮子想。
可是这一撞里她表现的娴熟和机智却让响虎改变了主意,她好像能保护好自己,响虎想。
所以他没有再牢牢的把雅可可抓在怀里,而只是站在她的身侧,预备为她应付任何意外。
或许是看不惯这对狗男女心理活动撒狗粮的恶劣行径,钢鬃终于流尽了鲜血,无力的摔倒在泥泞里。
它口中冒着血泡,微弱的哼哼着呼吸渐渐淡去,意识沉向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对它来说,这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等它睁开眼,又是那片幸福而平静的泥泞,它会惬意的打着滚,听着妻子和孩子在身边哼哼着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