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康痴迷黄鹤楼,异型不多见,不是湖北的估计连普通海彩都难得一见,在我抽完后都有人想用一包中华换我一个抽完了的烟盒子。
“老哥,你那海彩能匀我点吗?”字的后面还有两个色眯眯的表情。这是朱康找我聊天说的第一句话,私聊,或许现在翻找可能还能找到这段聊天记录。
“咋匀?”说实话在这个烟草单价不过百的时代这烟确实贵了,而且大多都是图个外观新奇,性价比极低。我内心也是不打算要一条的,只是卖家并不拆开卖。
“我加点钱从你那买几包吧,看你出几包。”
“钱算了,我买这又不是为了倒腾赚钱,烟换烟吧。”差不多的年龄其实那个时间我是有点儿看不起他的,挥霍父母的钱而已,加钱更似乎在侮辱我。
直至后来才觉得当时想法可笑,有些差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几百块零花钱的对于他父母来说也许就像我们找父母拿五毛钱买包辣条一样,哪来的挥霍一说。
“成,你有啥想要的?”
“没啥特别想要的,你那边看着给吧,多些种类就行,我正好试试各种口味,等会儿我给你发五包过去吧。”
“成,谢谢,我给你好好准备个盘子,等着收炸弹吧。”
盘子是各个种类拼凑的意思,炸弹其实就是收包裹的惊喜嘛。
确实挺惊喜的,他给我回寄了十二包,五包百元档黄鹤楼,一包百元档我家乡的鬼谷子,六包外烟,依稀记得有日免和平,美税白金,欧盟什么来着。价值早就超过了五包异型。
我并不喜欢占便宜,后来我又发了点自己的存货回去,然后他又回了些他的,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来往了三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