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愿意听这些东西,陈庆之自然也会投其所好,挑着一些自己写过的诗给他念了,却让耶律宗真更加高兴,居然还留陈庆之吃了一顿晚饭。
等到临走的时候,陈庆之本想按自己先前的计划跟耶律宗真提出告辞,谁料还没等自己开口,耶律宗真倒是先笑道:“差一点就忘了一件事,三日之后,乃是我契丹民族的大围场,是十分热闹的场面,陈爱卿乃是我辽国的贵客,自然也不能缺席,这样吧,这几天你在客栈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出发时,朕会派人接你去的。”
听到耶律宗真这么一说,陈庆之告辞的话就咽回到了肚子里面,反正只是一个打猎的活动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多待几天也好。
陈庆之应了下来,便出宫回去了,先让武小六带话给耶律九哥,就说自己还要在大定府留一段时间。
消息传过去的第二天,一早耶律九哥便来到了陈庆之的房间,也没管他有没有起床,直接便闯了进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跟我说说,昨天皇叔到底跟你说些什么了。”
陈庆之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本来昨天自己因为手臂疼就没怎么睡好,到了早上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这一吓顿时精神了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大小姐,你下次再闯进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敲一敲门?好歹我也是个男人是不是?”
“谁又没说你不是。”耶律九哥不怀好意地瞄了瞄陈庆之,接着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见她一付油盐不进的样子,陈庆之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把昨天跟耶律宗真聊天的过程跟她说了一遍,听过之后耶律九哥一脸的惊讶,追问道:“你是说,皇叔只是问了问你的伤情,别的什么都没说?”
“没说。”陈庆之摇了摇头,不懂耶律九哥为何这般的吃惊。
耶律九哥眼中透出一丝茫然,喃喃道:“这也说不过去呀,耶律雷珩可是他最看中的后辈之一,怎么可能一点报复的心思都没有?”
听她这么一说,陈庆之也有些警惕,琢磨了一下,不太确定道:“难道这次围猎是他给我下的圈套?”
“很有可能。”这次围猎的时间的确是太突然了一些,先前连半天风声都没有传出来,为何陈庆之这边刚刚杀了耶律雷珩,那边就要去围猎,很难让人怀疑这会不会是耶律宗真给陈庆之下的圈套。
“要不庆之这次还是别去了。”耶律九哥觉得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开始考虑要不要让陈庆之参加。
考虑了再三,陈庆之还是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道:这可是辽国皇帝亲自邀请,我要是不去,岂不是薄了他的面子,要是引发两国之间的争议,我可就真成罪人了。
“那……就多加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