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件普通的仿品罢了。”
陈庆之打量了一下这件衣裳,不屑地撇了撇嘴,转头问道:“贵缘祥这件衣裳卖多少钱?”
“三十贯。”袁彩蝶连忙伸出三指手指,接着又得意洋洋地把自己刚刚在贵缘祥做的事说了一遍。
不光是陈庆之,就连一旁的苏小容听了也不由哑然失笑,连声夸道:“今天这事多亏了彩蝶妹妹的帮忙,要不然咱们还被蒙在谷里呢。”
“哼,要不是看在庆之哥的份上,奴家才不会帮你们呢。”袁彩蝶最不爱听的便是苏小容说话,自己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给了苏小容一个大大的白眼。
对于袁彩蝶的小心思,苏小容心里自然是十分明镜,若是放在以前,自己自然可以不屑袁彩蝶的挑衅,她喜欢陈庆之是她的事情,跟自己又有何干系。
可是经过这么几天的接触下来,苏小容对陈庆之的看法却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以前自己觉得陈庆之就是一个目空一切的读书人罢了,除了会读个书、写个字之外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自己让他来祺瑞祥做工完全都是看在他娘养他不容易的份上。
岂知就是自己一时的善良,却换来如此丰厚的回报,就这么几天的功夫,自己仅仅用了不到三千贯钱的成本,已经换来了近三万贯的利润,这种赚钱的速度,恐怕就算自己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而且现在离踏青之时还有几天的功夫,陈庆之裁出来的衣裳依旧会大卖下去。
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不吸引自己的目光呢?
所以听了袁彩蝶的话,苏小容只是淡淡的一笑,特意靠得陈庆之近了一些,轻声细语地问道:“庆之,既然贵缘祥已经出了仿品,那咱们该如何应对?要不咱们也降价?”
陈庆之并没有注意到苏小容的小把戏,直接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价格说什么也不能降,若是降价,那可是会出大乱子的。”
“为什么?”袁彩蝶不甘心风头都被苏小容给夺去,自己也离陈庆之近了些。
“这还不简单,人家昨天还是花五十贯买的衣裳,今天就变成了四十贯,只是睡个觉的功夫就便宜了十贯,你让谁能接受得了,不把咱们这祺瑞祥砸了才怪呢。”
顿了顿,陈庆之继续说道:“所以不光这价格不能变,咱们还得想出一个让衣裳保值的办法来。”
“什么?”两女同时好奇地问道。
“绝版。”
虽说刚刚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一场闹剧,但接下来贵缘祥的衣裳还是卖出去了不少,这也让费掌柜肩上的压力轻松了不少,自己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功夫,突然一个伙计从外面跑了进来,到了费掌柜耳边低声说道:“掌柜的不好了。”
“又怎么了?”费瑞宝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这几个字。
“祺瑞祥那边已经有反应了,他们也开始售卖花罗制成的衣裳了,而且价格比咱们还要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