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呀,那可不巧了。”听到张知鱼的话,苏隆兴就知道自己肯定没在人家的请客名单上,讪讪地笑了笑,好奇地问道:“不知张员外有什么喜事临门,说出来也让小弟替你贺喜一番。”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还跟你们苏家有些关系。”张知鱼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提到这事,苏隆兴就把枕头给送了过来。
呃?跟苏家有关?
苏隆兴顿时一愣,一脸不解的样子问道:“张员外此话何解?”
“呵呵,实不相瞒,今天有位豪客到在下的贵缘祥把铺子里所剩的素罗全都买得一干二净,就连几年前的一批存货也都一并打包带走,开始的时候铺子里的掌柜还不知道这位豪客来自何处,后来店里的伙计却认出其中有一人居然是你们苏家的伙计,你们苏家也真是的,大家都是杭州本地人,虽说平时是对手,但是这种捧场的事在下又怎么好拒绝呢,这次鄙人来,也是想让苏员外回去打声招呼,若是再有这种事,直接跟我说一声便可,这可是两千多贯的大买卖,愚兄又怎么会不做呢。”
“你说什么?两千多贯?”听了这么半天,苏隆兴就记住了这最后这个数字,要知道自己每个月的月例也不过二十贯而已,这一下子就差不多花了自己十年的月例钱。
在苏家,能一下子运用这么多钱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爹,另一个嘛,就是自己那被誉为商业天才的侄女苏小容。
思来想去,能做出这件事的恐怕就是自己那宝贝侄女,也不知道发的是哪门子疯,居然敢拿两千多贯去买张家那些陈年旧布,看着张知鱼脸上那愈发灿烂的笑容,苏隆兴心里就像是吞了苍蝇一般的难受。
“好了,愚兄还有客,就不多留了,今天高兴,苏员外这一桌便由在下请了,你随意。”
看着张知鱼一步三摇地离开了这里,苏隆兴哪里还不明白他这分明就是故意来气自己的,自己刚刚的好心情全都被他给破坏掉,也再也没有心思调戏身边的小娘,憋了一肚子气,直接下楼便往苏家走去。
一进苏家的大门,苏隆兴便故意冲着门子大声嚷嚷道:“苏小容回来了没有?”
门子也被他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连忙回道:“回大郎,大小姐还没有回家。”
“什么?还没回来?”苏隆兴气乎乎地骂道:“都是快出阁的大姑娘了,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跑,这要是传到外面,以后还有哪家郎君敢要。”
“大伯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怎么就知道奴家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再说了,我能不能嫁出去又跟你有何干系?”
再说话间,门外却突然传来苏小容清脆的声音,接着人影一闪,只见苏小容与月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到了苏隆兴面前一站,苏小容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冷哼道:“大伯一天到是好生的清闲,这苏家的生意一手都不都沾,每天花天酒地地喝个不停,看来,还是奴家给你的月例太多了吧。”
“你……”苏隆兴一下子就被苏小容戳到了痛处,瞪大了眼睛冷哼道:“我喝酒一次才能喝几个钱,我倒是听说咱们苏家今天有人一下就花了两千多贯,而且还买了一批旧布,苏小容,我倒要问问,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这件事运用了这么多苏家的资源,想瞒肯定是瞒不住了,只是苏小容唯一不解的是为什么首先向自己发难的却是这个什么事都不管的大伯苏隆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