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兄,你把话说清楚,谁才是一辈子都没出息的货色?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恐怕连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箩筐吧。”
但凡有人攻击到陈庆之,袁彩蝶立刻就会变身成母老虎一般,哪里容得别人说陈庆之半个不字,一段话喷得张胜半天都没缓过劲来,瞪着眼睛指着袁彩蝶,就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怎么着,还不服气?有本事你倒是给我做首诗来听听。”袁彩蝶说完,给了张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浑然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实话实说,虽说张胜在名义上算是袁彩蝶的师兄,可是论起真本事来自己还真的不是她的对手,毕竟来这武馆学武的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也不是想学成吃武行这口饭,只是想增加一份自保的本事罢了。
当然,这里面也不乏有些人带着别样的心思,明着是来学武,暗地里却想着该怎么把袁彩蝶这支鲜花给摘到自己的家中。
而张胜就是这些人其中之一,自从他第一次见到袁彩蝶的那一刻起,自己心里就暗暗发下誓言,自己一定要把袁彩蝶给娶到家里,光靠别的方法恐怕是不太容易,所以自己就投身到这袁氏武馆,一学就是三、四年,虽说袁彩蝶依然没有到手,但是自己也算是小有成就,寻常两、三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今天,自己却被袁彩蝶一再的打击,自己就算在好的脾气也终于变得恼羞成怒成起,寒声道:“小师妹说得对,我张胜的确是大字不识一箩筐,可是某些学了十年却连个童生也没考上的人也没比我强多少吧。”
若是他刚刚针对自己,看在袁彩蝶替自己出头的份上,自己也懒得跟他计较,可是他这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自己,就算陈庆之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压制不住心底的火气,冷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就算我连考三场未中,谁又知以后不能一飞冲天,到是某些人……啧啧。”
陈庆之可怜地扫了一眼张胜,轻叹道:“恐怕这辈子都没有下场的机会了。”
“你……”张胜哪还不知道陈庆之口中的某人就是自己,原本就已经燃起的怒意就像是被浇了热油一般,腾的燃烧了起来,突然伸出手指着陈庆之怒道:“陈庆之,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躲在女人身后,你敢跟我打一场吗?”
“我?”陈庆之故做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打?如果你要是真想挨揍的话,可以找彩蝶试试呀。”
“对呀,我来陪你打。”袁彩蝶配合着陈庆之的话,居然摆出刚刚学到的跆拳道架子给摆了出来。
她这种架子在张胜看来实在是有些不堪一击,下盘不稳,双臂架得过高,已经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自己甚至有把握突然一击就能将袁彩蝶给击倒,只是自己的目标是陈庆之,并不是想得罪袁彩蝶。
冷哼了一声,张胜厉声道:“陈庆之,你若是有胆就与我一战,何必拿小师妹挡在面前,平白让人看轻了你。”
“不不不。”陈庆之不屑地摇了摇手指,嗤笑道:“我都搞不懂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连你都知道我读了十多年的书,是从来都没有打过架的,而你找多比试不比背书写诗,反倒是要跟我拳脚相向,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傻子了?”
仔细一听,人家说得也对呀,人家可是读书人,而自己却是练武之人,这论背书自己肯定不如他,可是论打架嘛,自己当然比他强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