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珠夺眶而出,如花绽放流下。梨花带雨,人见犹怜。
谢靖心颤颤而动,忙把内力收回,又把手抽回。方羽的双手从他衣袖沉重地滑落,感知周身疼痛全然消失,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谢靖掌碰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方羽嘤嘤噎道:“都欺负我,你还有他们都欺负我。都趁我的父母不在了,就使劲欺负我。”
她这次却没用“本少”自称。
谢靖露黑沉面色,伸手想把人紧紧地抱入怀里,可又半路放下。
方羽道:“我现在无父无母,最爱我的人都走了,我的伞儿不见了,徒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世上。我是任性,就是任性才活得自在,我高兴有错吗?”
不知是哪根针刺激了她,把所有的心事道出,谢靖很是耐心的听。
谢靖:“你没错。”
方羽道:“对,我本没错。前几日我闲来无事,上街逛逛。路上见一对恩爱'鸳鸯'在一处秀。那个鸳在手中拿着一直钗,插进鸯的发髻里。”
谢靖听方羽说的话,尤为好笑,用“鸳鸯”来形容一对夫妻。
“所以呢?”
方羽鼻子抽抽,脸在衣襟摩擦。
“我好奇一个男人面对自己的另一半,亲自为她戴上发钗是什么感觉,我也想试试。”
“......”
谢靖莫不言说,静听她说什么。
“所以我正大光明地到那个妇人面前,拔了她髻上的钗。”
谢靖无语道:“你这是明抢。”
方羽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双手五爪抓紧他的衣服。
“本少说话时,别插嘴!”
一下子又回到那个自信的方羽。
方羽继续道:“那是顺手牵羊,何来讲的抢。我也想试试,拿了那妇人的钗,想拿回家亲自给屏儿戴上,会是怎么样。”
谢靖还真不插嘴,只是他目光如刀锋寒冷,深邃不可测。手往上去,小心翼翼地为方羽抚顺乱了的发丝。
方羽继续泣声道:“我才拿着没多久,家都没回,就被那妇人的男人给抓了个正着,把提溜去见官府,那个真好逮的知府不知我是方家少爷,就想动刑要请我吃老虎凳。”
“那你受了?”谢靖还是开了口问。
方羽并没呵斥他插嘴,抽鼻子道:“没有,我把那知府当堂大众下,爽快地打了他一顿。鼻青眼肿的他叫堂上的捕快把我抓住,拿长棍把我架起,还下令打我五十大板。”
方羽道:“对,我本没错。前几日我闲来无事,上街逛逛。路上见一对恩爱'鸳鸯'在一处秀。那个鸳在手中拿着一直钗,插进鸯的发髻里。”
谢靖听方羽说的话,尤为好笑,用“鸳鸯”来形容一对夫妻。
方羽道:“对,我本没错。前几日我闲来无事,上街逛逛。路上见一对恩爱'鸳鸯'在一处秀。那个鸳在手中拿着一直钗,插进鸯的发髻里。”
谢靖听方羽说的话,尤为好笑,用“鸳鸯”来形容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