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蜀国皇帝的胞弟,忠王身为王爷,却是个甚少露面,也是个不怎么上朝之人,就连一张画像都无。见过他的人,除了皇室和重臣们,剩下就是王府的下属仆人。
陆子樊曾因自家父亲的原因,有幸见过忠王的真容,也成为忠王的属下。虽然他的武功没多厉害,但多少有派得上用武之地。
见过谢靖的人,都会称赞其容颜,美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可熟悉他的人,都快被那冰冷刺骨的眼眸吓怕到了,哪还觉得他温润如玉。
谢靖虽现在一身白衣锦服,可举手投足都流露着浑然天成的清冷之气,让人难以不受压迫的接近此人。
他一脸平静,冷眸以对,冷声道:“你现在身上有伤,还是起来吧!”
陆子樊一声不敢吭,不快不慢地站起身。保持镇定,脸上不敢有何表情,“不知殿下来属下的院中,是有何事吩咐属下要办?”
谢靖默不出声,微摇头。随后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慵懒地斜倚着桌沿边,如一副君子图。手里玩弄着腰间的冰花芙蓉玉佩,玉指轻拂玉面。
“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你。”
陆子樊奇了,无事吩咐,为何来他的院中看他?可脑子转转,又想起今日的无礼之举。
“殿下,属下今日所犯知错,实属无意,真望殿下原谅!”陆子樊摆出一副遇事不慌,恭恭敬敬,拱手抱拳,身子向前微倾。
不知谢靖是不是很喜欢那玉佩,全然的爱不释手,不见放下。
“本王没有要怪罪于你的意思,况且你也受皮开花之刑了,也没什么要怪不怪罪的。”
陆子樊站直腰板,摆出一副可怜巴巴道:“殿下果真是个神明大义之人。”
谢靖道:“难道以前本王不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陆子樊摆手道:“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嘴漏了,嘴漏了。殿下一直都是深明之人,呵呵。”
谢靖道:“好了,本王不计较这个了。还有这里就只有本王和你,不用如此拘谨。”
听到这番话,陆子樊舒了口气,他不用再装下去了,嬉皮笑脸问:“那殿下来属下家中,何不告知于属下。好让属下亲自请殿下进府嘛!”
谢靖左手支额,右手摸着玉佩。眼睫半垂,淡然道:“见过我的人甚少,不好从正门进来。”
陆子樊不假思索道:“也对,除了我和父亲见过殿下外,府上的人没见过。”
他突然放胆子问:“那殿下是怎么进来的?”
“从后门进的。”还是一副不曾改变过的坐姿,谢靖散漫地道。
陆子樊轻声喃喃道:“嘿,我还以为殿下翻墙来。”
谢靖冷眸一抬,陆子樊慌了,不断思考是不是自己说的话被听到了。
“翻墙?嗯?”
陆子樊背后一凉,是了,殿下一定是听见了,怎么办?
谢靖并无要责怪他的意思,眯了眯眼道:“这京城会做翻墙的事,除了柳玄卿,可他已有家室,不会再做这等事了。”
“哈?殿下这是要说什么?”陆子樊想了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