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墓前的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远处正有人望向这边,他的背影高傲而又孤冷。
......
半个月后,京城南门附近的望客楼。
望客楼可算是京城数一数二有名的酒楼,而京城南门附近的酒楼不止只有望客楼,可住南门附近的人就是爱去望客楼饮酒。
街上的行人众多,声音吵杂。小贩在路旁大声叫卖,过路的客人问价钱的声音,还有运货人叫让一让的声音。
道上其中有一行人,身穿泼墨画白衫,腰间系青玉白珏,这玉珏看上去价值不菲。头戴一顶帷纱帽,一层纱遮去了脸,看不清帽中之人的样貌,白纱直直垂于胸前。
而望客楼的阁楼上,正有一人向戴帷帽之人招手。
那帷帽之人抬头隔着纱,望了一眼在阁楼向自己招手的人。随后就走进了酒楼里,还没等酒楼的伙计上前询问,便直接上了二楼去。
走到阁楼栏杆处,抓着帽沿,摘下帷帽。一头墨发垂于身后,别着一根青幽明兰白玉簪。柔媚的容颜显露,淡樱粉的薄唇,眼睛明亮。一身的泼墨白衫映衬她英姿俊美,倾颜之色。
此人正是方羽,而她面前坐着的人就是立青。
方羽虽是女儿身,却迟迟未有恢复女装的打算。除了箐姑姑她们三人之外,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男子,也包括立青。
她把帷帽放在一边,拍了拍衣袖,然后整理衣摆坐下。毫无顾忌地伸了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立青看着这样的方羽,轻唇一笑。
“你笑什么笑,这个月来,天天都在家里面对那一堆的杂事,可真够让我烦心。今日好不容易逃跑出来,先让我在外面潇洒地舒坦一会才行。”方羽指尖点了点桌面,撑着下巴望着那个她最讨厌的家伙。
立青笑出了声,有模有样地学着方羽撑下巴,道:“有这么多人围着你不好吗?”
方羽真想旁边有一本账本砸他的头,眼瞪着他道:“好什么好,都是一堆的账本,堆在面前我就算了,就连我的床都不放过。竟给我堆成山,还弄得我抱着那些账本睡,睡也睡得不舒服。母亲病后无法打理,只好让余管家来操心。现在我在了,就由我来上。”
立青呵呵打趣地道:“这不好吗?你抱账本和抱着银子睡,可没什么不同的。”
方羽哼了声,傲娇地道:“当然不同,账本是软的,银子是硬的。”
立青玩笑了一句:“那你可以把房间搬去银库睡,那不就满足了你的心嘛。”
方羽像见到黄金般,眼睛明亮,竖起拇指,对立青大赞道:“老立啊,你提出的,可真是个好主意。”
立青手挡嘴“噗”的一声笑出,这家伙怕不是疯了吧!
方羽倚着栏杆,余光望楼下的路人,道两旁的小商贩,悠然地问:“约我来这,是要干嘛?”